那舞姬名叫陳嬌嬌,此刻他正挽著許少恒胳膊,抬眉看著我笑。
“想不到姐姐,也會拋頭露麵的討生活?”
我看了她一眼:“嗯,是不像你似的,依附男人而活。”
陳嬌嬌立馬變了臉色。
許少恒一手抓住我胳膊,冷聲道:“蘇梨,你以為你還是將軍府少夫人嗎?”
“看在往日情分上,向我夫人道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許少恒特意在夫人兩字上咬字很重,我明白他用意。
是在提醒我,他夫人的位置我不要,有的是人要。
就比如他身旁的舞姬,賤籍出身,如今當上了許夫人,我也得卑躬屈膝地向她道歉。
我自然是不理會他。
陳嬌嬌不知是不小心還是有意的,將她新買的胭脂打潑。
我新染好的布,就這樣被毀了。
可我分明看到她嘴角不懷好意的笑。
我抬手,正要往陳嬌嬌臉上扇去,胳膊卻被許少恒抓住。
“放肆!”
他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捂臉,滿是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成婚五年,他從未對我動過手。
如今,卻為一個舞姬,動手打我!
“嬌嬌現在是我夫人,你若再敢對她不客氣,休怪我不念往日之情。”
說著,他又不忘提醒我。
“今時不同往日。半月前,你是夫人,她不過是個舞姬,你想打便打,我不管你。”
“如今,你一介貧女,而她是將軍府的少夫人,她若打你,便是應該。”
話音剛落,陳嬌嬌一個耳光朝我另邊臉扇來。
她這巴掌,可謂是鉚足了勁。
我的臉迅速腫脹起來,我看著陳嬌嬌囂張得意的臉,恨不得殺她飲血。
嘗了點甜頭的陳嬌嬌,還想找我麻煩。
她嬌嗔地看向許少恒:“將軍,她的臉也太硬了吧,打的我生疼,我想看她自扇耳光,打到我滿意為止。”
見我瞪向陳嬌嬌,許少恒下命令似的看向我。
“聽見了嗎?”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請人來?”
見我紅著眼眶看他,他挑眉冷笑。
“我說過了,你若是我夫人,便不用挨打。”
“可誰叫你將這位置讓給了她呢?”
這時,陳淮安走了過來。
人未到,笑聲卻先傳到了。
“哈哈哈,真是稀奇,稀奇啊!”
“堂堂將軍府少將軍,當街欺負一弱女子。果真娶了這賤籍女子,少將軍的作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聽到這話,許少恒當即變了臉色。
可當他回頭看到陳淮安時,臉上卻滿是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