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對外稱,白總裁因病停職,在家休養。
盛源集團沒了我在,這幾年業績一直下滑。
許可嘉那個膿包,壓根撐不住場子,一場股東大會下來,她被全票停職。
以林總帶頭的幾位股東,吵著要見我。
“哪怕是告訴我們白總在哪家醫院治療,我們去看看她也好吧?”
一邊是公司壓力,一邊是輿論壓力。
沈言終於熬不過,讓我重返公司。
我麻木的點頭,像具任由他擺布的傀儡。
門口,上百名記者在等候。
盛源是江城的龍頭企業,當年白予恩的名號,在整個江城商界無人不曉。
無數人期待我病後重返商圈。
這件事,也很快上了熱點新聞。
可當記者看見我那刻,一個個都愣住了。
他們都在感歎,從前容貌絕佳的白總裁,為何會變成現在鬼見了都怕的醜樣?
他們驚歎病魔的可怕。
可手裏的相機,毫不留情地往我臉上拍。
閃光燈不斷閃爍,我的身軀不斷發抖。
唯有指甲嵌入掌心傳來的劇痛,才勉強消除絲毫我內心的恐懼。
沈言在外人麵前,一副愛妻情深的模樣,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為我提裙擺。
記者跟隨一路進了公司。
當那些曾跟隨我的員工,看到我如今樣子時,都嚇了一跳。
我低著頭,雙腿都在打顫。
周圍議論不斷。
“這是白總嗎?怎麼看著這麼瘦了?”
“白總怎麼連頭都不敢抬了?”
“感覺白總裁的精氣神和從前比,大不相同,難道是生病導致的?”
“病魔無情啊!”
我咬牙,將頭稍抬了抬,麵前,是一台正在直播的攝像機。
記者將話筒遞到我麵前。
“白總,您生病休養了三年,現在身體應該完全康複了吧?”
“如今盛源情形岌岌可危,您這次回來重掌大權,對重振盛源有信心嗎?”
我臉色發白道:“我......我沒有信心......”
那記者麵龐一滯,轉而又問道。
“白總謙虛了,那您這次回來,有沒有什麼計劃呢?比如是帶領盛源轉型,還是通過其他方式呢?”
我渾身顫抖著,不停搖著頭。
眼淚不斷往下流。
瘋人院三年,早將我折磨成嚴重的抑鬱症。
我腦子不受控製地一片空白,我根本沒精力去想東西。
每次稍微想一點事,腦中就會浮現那些瘋子還有院長恐怖的笑臉。
我一個激靈,忙丟掉話筒,身體不受控製地抓著腦袋。
我不能控製地失聲大哭。
手臂上厚厚的粉底被蹭掉。
暴露出駭人的疤痕。
是被那幫瘋子折磨留下的,刀痕、燙疤、油筆刺入皮肉畫出的王八......
攝像機不斷對著我拍照。
沈言表情震驚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