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老夫人對我實在想念,這天,沈言派人來接我回去。
管家趕到時,幾個瘋子將毒蠍子往我嘴裏塞。
“快住手!”
管家趕忙推開幾個瘋子,看到我時,我早沒了從前的樣子。
麵色萎黃,瘦的已經沒個人樣了。
他雙眼瞬間紅了。
“夫人,您受苦了......少爺讓我來接您回去。”
我呆納的點點頭。
沈言啊,是我的丈夫。
三年前,就是他將我送到這裏。
我曾在無數個被折磨的夜晚祈求他來救我。
可等來的是什麼呢?
像今天這種事,不過是這三年來的家常便飯罷了。
這些瘋子,他們每天都要折磨我,他們扒光我的衣服,將我的手放進剛燒開的水壺中,抓毒蟲咬我。
他們隻覺得好玩。
自沈言狠心將我扔進這裏時,我便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當中。
三年,足以讓人麻木,把一個鮮活的人變成行屍走肉。
臨走前,我洗了個澡。當熱水從頭頂落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去躲,等回過神時,我忍不住抱頭失聲大哭。
院長麵容和藹地送了我一段路,可我見他這張臉就惡心。
他縱容那些瘋子欺負我,還給那些瘋子獎勵,說都是沈言的意思。
那些瘋子拿到好處,欺負我更加猖狂了。
他不止一次闖進我房裏侵犯我,說是沈言讓他這麼做的。
沈言,我拿命愛了七年的男人啊。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恨我!
恨到非將我折磨至死他才肯罷休。
我坐在車裏,雙臂緊緊環抱,身子不停地顫抖。
司機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看我兩眼,這些年他一直跟在沈言後麵,卻是沒想到我被折磨成這樣。
暮靄沉沉,車子停在沈家莊園。
四下寂靜一片。
管家看了眼我,又看向漆黑一片的沈家莊園,對我道:“少爺去忙公司的事了,不然肯定會來接夫人的!少爺他,還是在乎夫人的......”
我表情麻木,搖了搖頭:“我隻是想問,樂樂去哪了?”
樂樂是我兒子。
他三歲那年,我被關進瘋人院。
管家愣了片刻,緩緩道:“夫人,小少爺他......被過繼給了許小姐。少爺他覺得......”
他搖搖頭,不忍說完。
可我心裏卻明白,沈言是覺得我不配當樂樂的母親,所以將我的兒子送給了他的青梅許可嘉。
細密的疼痛如針般紮進我的心中。
沈言,為什麼啊?
我已經什麼都沒了,為什麼連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你也要送給許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