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一片歡聲笑語。
我站在門口,靜靜看著笑得歡快的蘇星落,她病態蒼白的臉上因為笑鬧染上了一抹紅暈。
自重新發病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麵對我的永遠是死寂般的沉默。
她不愛我,我早該知道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隨手把手裏的保溫桶扔進了拐角的垃圾桶裏。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兜裏的手機振動起來。
是正和老情人敘舊的蘇星落,真是稀奇。
“傅久欽,你來的時候買一些芒果上來。”
我皺起眉頭,握緊手機下意識的回答道:“你芒果過敏......”
話還沒說完,我就反應過來,這大概不是她要吃的。
果然,一個帶笑的聲音響起,“落落,不用這麼麻煩的。”
“欽哥,你別理她,她人來瘋慣了。”
我還沒說話,蘇星落撒嬌一樣綿軟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哪有人來瘋,你可真討厭。”
他們的感情可真好啊,就像當年我們三個人在一起上學的時候,我永遠隻能在他們中間當個背景板。
我的身體在顧白和蘇星落一來一往的鬥嘴中逐漸變得沉重,有什麼東西不受控製地從我的嘴裏湧出來。
意識的最後,耳邊是蘇星落不耐的聲音,“傅久欽,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們自己去。”
我仰頭倒在地上,嘴裏不停嗆著血。
如果就這樣死去,其實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