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做清宮手術,賀延川和他的女秘書在山頂慶祝相識三周年紀念日。
女秘書發朋友圈“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一如初見。”
我給他們點了個讚評論道“直接結婚吧,婚外戀影響多不好。”
下一瞬,賀延川打來電話質問我又在發什麼瘋,又蠢又毒把何瑤都氣哭了。
又說山頂上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發個朋友圈都要計較,心胸狹隘,心思惡毒。
掛斷電話,私信上立馬就收到了一張兩人臉貼臉的挑釁照片和消息:
嘻嘻。
我看著手中胎兒生化的報告,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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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川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回來了。
我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等著,桌子上放著包裝精美的禮盒,裏麵放著我之前準備好給他驚喜的孕檢單。
當天我做好一桌子賀延川愛吃的菜等著他回家。
聽到引擎聲音的第一時間雀躍著出去迎接,卻剛好看見賀延川小心翼翼的扶著副駕駛的何瑤下車,一隻手墊在上方。
“嫂子,我來你家蹭個飯,你不介意吧?”
是賀延川的助理來,我不介意,是賀延川手下其他秘書來,我也不建議,是賀延川形形色色的朋友來,我全都不介意。
但是何瑤,我很介意。
看我臉色不好,賀延川嗬斥道“你甩臉色給誰看?”
“人家賞臉來家裏吃頓飯,你就是這樣待客的?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我還沒說話,何瑤馬上善解人意道“延川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嫂子?”
“不請自來是惡客,嫂子不高興也是應該的。”
賀延川皺著眉“什麼不請自來?你是我真心實意,費盡心思請來的!”
又轉頭看向我“還看著做什麼?飯做了嗎?”
何瑤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身子微微一錯步,露出副駕駛前方貼著‘賀先生寶貝的專屬座位。’
她是賀延川的寶貝,我是什麼?
我當場就質問了出聲。
賀延川怒了。
“你又在計較什麼啊?你一天在家什麼都不用做,過著富太太的生活,吃我的!用我的!”
“何瑤天天和我在生意場上來來往往,坐一下我的車又怎麼了?”
“沒有我們兩個,你過的了這麼舒服嗎?”
說完帶著剛下車的何瑤就揚長而去,美其名曰讓我好好清醒清醒。
這一清醒就是大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我一直在給賀延川發消息認錯,每天都焦慮的睡不著覺。
我給他打電話,接電的卻是何瑤“嫂子呀,延川哥在洗澡呢,你過會兒來電吧。”
“延川哥睡了。”
“你別打了,打了這麼多電話延川哥都不接,你還搞不明白嗎?我們還要開會呢,可不是什麼人都像嫂子你一樣什麼都、不、用、做。”
她特意強調著賀延川走的時候對我說的話。
又意有所指我現在連作為太太陪伴自己丈夫的事也不用做。
連日的焦慮,自責,失眠和自厭折磨著我,也折磨著我肚子裏的胎兒。
在他父親還不知道他存在的情況下,孩子生化了。
在去做清宮手術之前,我給賀延川發了一條消息。
“延川,你能來陪陪我嗎?”
紅色感歎號。
我盯著那條你還不是他的好友的消息,沉默良久。
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和賀延川從校服到婚紗,不明白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我也曾和他出雙入對。
和他一起跑業務,和他一起接待客戶。
早期為了打拚。
我們兩個都不敢要孩子,直到事業有了起色。
賀延川拉著我的手,單膝跪在我麵前。
“小溪,之前是我沒本事,讓你一直陪著我吃苦,現在我有能力了,你就專心在家做我的賀太太好嗎?”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到時候我們一起生一個孩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為了這一句話,我在備孕這一條路上吃了說不盡的苦頭。
吞了數不盡的苦藥,求神拜佛期待著我能生下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