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丁克,結婚前老公信誓旦旦絕不會要孩子。
結果婚後不到一年,他便鼓動一家人一起向我施壓,逼我生子。
我以死抗爭,他終於妥協了,卻帶回來一尊泥塑的送子娘娘。
傳說夫妻二人將血滴在娘娘的肚子上,虔心祝禱,娘娘便會替他們十月懷胎分娩。
可他不知道,借泥人之腹生下來的,不是活人,而是鬼胎。
誰召來了它,它便要誰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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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一人來高的送子娘娘渾身赤裸,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尤其是有關生育的部位,一應秉持著利於生子的古老原則,塑造得渾圓飽滿。
一雙未點睛的眼被朱砂蒙著,明明空洞一片,卻莫名讓我覺得在盯著我看。
“陳杉,這東西你從哪兒搞來的,看著邪性的很?”
我被盯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往陳杉身後躲,卻被他笑眯眯地一把拽了出來。
“老婆你躲什麼?這可是好東西,我花了大價錢從老道士那裏求來的。”
我一愣。
難怪我前幾天被他媽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要孩子,受不了要離家出走時,查看銀行賬戶竟發現三十萬的嫁妝錢不翼而飛。
我質問陳杉,他隻是支支吾吾地眼珠亂轉,不敢正麵回答。
原來,他居然擅自動了我的錢,去換一個借腹生子的工具人。
我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陳杉我們婚前可是簽了協議的,婚後絕對不要孩子。你家裏三天兩頭找我鬧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動我的錢去搞這些邪門歪道?!”
他眼神瞬間冷厲,可轉眼又換了副討好的神情。
“老婆你不想生孩子不就是受不了那點痛嗎?我這不是心疼你。隻要你跟我滴一滴血在送子娘娘的肚子上,她就能替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出來了。”
“陳杉,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震驚地看著他,隻覺得如今麵前的這張臉,陌生得令我害怕。
我與陳杉相識於大學校園。
彼時大一文學院與工程學院舉行聯誼活動,我喝了冷飲正遇上經期提前,疼得蜷縮在大廳角落直冒冷汗。
忽然,一隻手朝我伸來,掌中握著一杯熱騰騰的紅糖水。
“同學,我看你捂著肚子,應該是生理期不舒服。我去小賣部買了紅糖泡水,快喝了吧。”
那時候的陳杉雖然是個理工男,卻文質彬彬、談吐優雅。
說起女性話題,也是難得地表現出理解共情的態度。
就連戀愛時我不止一次告訴他,自己是丁克主義,這輩子都不想要孩子,也表示理解並接受。
他說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不僅飽受摧殘,而且還麵臨著職場生存空間被擠壓的困境。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他與其他男人不一樣。
於是無視閨蜜齊彥的勸阻,放棄了一直以來的不婚理念,剛畢業就帶著天價嫁妝下嫁於他。
誰知道結婚後,陳杉才開始慢慢露出真實的嘴臉。
酒桌上的大放厥詞,走在路上對路過女孩身材相貌評頭論足,痛經時冷眼旁觀並諷刺我嬌生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