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上車就睡,弄的我聊天的人都沒有。”
“我想著你平日裏忙的像個陀螺,難有這樣好好休息的時候,特意招呼映光哥不要打擾你,現在反而是我們的錯了。”
何桃對著我嗔怪了一番。
對著沈映光道“映光哥,靠邊停車讓毛毛解個手吧。”
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妻子的要求視而不見,另一個女人卻言聽計從。
我在欺騙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重生不是我的癔症,他們兩人早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攪在了一起。
兩人比我更親密,比我對彼此更信任。
4
“這裏都過了我剛剛說的灌木了。”我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
對著兩人道“我往裏麵走走,太外麵了我也不好意思。”
我一步步往灌木中走,腎上腺激素飆升,雙腳發飄。
冷靜,冷靜。
我對自己說。
到了一從灌木,回過頭,樹枝遮擋,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馬路上的車。
半真半假的蹲下,我開始觀察從哪個方向開始跑,如何跑,才能讓兩人沒有辦法追趕上。
逃走之後又應該怎麼樣尋找方向,在什麼時間折返國道。
鼻端忽的傳來一股從未聞過的腥臭。
一股危機感從心底傳來,雞皮疙瘩順著後背一直長滿兩隻手臂。
那是人類對冷血爬行動物的原始恐懼。
靠近我不足半米的地方,從上往下垂掛著一直兩指粗細的碧綠竹葉青。
如果是在公園或者網絡圖片上,我一定會誇讚它美麗漂亮,但是現在它距離我不到半米,青紫色的蛇芯幾乎貼著我的臉不停吐息。
它朝我緩緩的偏過頭,三角形的蛇頭上似乎充滿這怎麼有個人的疑惑。
就這樣維持著“S”形的姿勢和我麵麵相覷。
蛇有呼吸嗎?
我不知道
但我感到一陣陣冰涼腥臭的氣息不斷的襲上我的臉頰。
“毛毛!毛毛!”
時間並沒有耽擱多久,
但是對於心懷鬼胎的人來說,目標離開一分鐘就是不確定。
何桃下車來找我了。
我必須脫離這個困境。
我清楚的知道,因為一旦何桃發現我如今所麵臨的危機,她一定會搞出動靜對竹葉青進行驚嚇,讓它襲擊我。
一旦我被蛇咬。
兩人精心準備的謀殺方案就不用在實施,隻需要在送醫路上拖上那麼一拖,我就會一命歸西。
我深吸一口氣,心一狠,
快如閃電的抓住了這條分量不小的竹葉青的七寸,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塞進我隨身背著的鱷魚皮包裏並封好拉鏈。
這個幾十萬買的鱷魚皮包包,你一定要質量過硬,不要讓我被隔著包咬到。
祈禱完,我從地上起身,快速收拾好情緒,鎮定自若的轉出灌木從。
“怎麼啦?桃桃,我就下來一會兒,你怎麼也下來了?”
何桃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唉,這裏靠近原始森林,我怕你遇到什麼不好,這不趕忙來看看你有事沒事。”
我當做沒有發現她的不自然,目光掃過她隨身背著的包。
何桃的右手緊緊的拽住包包的帶子,包口未封,應該是為了方便隨時拿出乙醚。
“我沒事啦。”我原本想扯出一個笑容,但是又擔心笑的和剛剛何桃一樣僵硬不自然,讓人看出不對。
隻能盡量放鬆麵部肌肉“不過這裏這麼靠近原始森林,我們去露營的地方安全不安全啊?”
“要不然我們還是換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何桃收拾好了情緒,這會兒笑的甜美可人“能有什麼危險的,哪個地方驢友去過好多次了,從來沒有出過事,你放心吧。”
“在說了,你還信不過我們嗎?“
現在,就是信不過你們。
我用沒有抓過蛇的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就像是以往每一次開玩笑那樣。
我讓她倒了一點水給我洗手,何桃猶豫了一下沒用保溫杯裏的水,折身到車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