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就是這麼碰巧,
我剛和沈氏搭上線,就遇到城市該規劃,原本砸死沈家的廢地,一下子成了下金蛋的母雞;一瞬間就盤活了沈氏這個龐然大物,說不上來是我幫了沈氏,還是沈氏幫了我。
我自己的事業緊跟著水漲船高。
沈父、沈母也認為是我帶財運,早早就把公司交到我手裏。
多年來也一直對我非常認可。
沈映光根本不缺錢,那麼他為什麼要殺死我?
還有何桃。
她也是家道中落。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爸爸曾經還做過她家裏的司機,一直到我高中才離職開了一家小麵館。
多年以來感情一直非常的好。
她家裏清算拍賣後,父母帶著弟弟出逃國外,留著她一人在國內背負巨額債務。
是我幫著她創立自己的品牌,讓她依靠著我的公司慢慢還清債務的。
兩人攪在一起,我固然傷心,可為什麼到了非殺死我的地步?
想起何桃活埋我時所說兩人早就背著我在一起。
我心中一淩,難不成他們不僅想我死後騰位置,還想收走我的公司,一分都不讓我有機會帶走?
“好吧,走都走到這裏了。”我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
兩人計劃良久,目的地活埋我的箱子,後備箱的鋤頭和鎬子,何桃包裏的乙醚,沈映光隨身攜帶的電擊棒。
我該怎麼辦?有什麼借口讓兩人放棄計劃?有什麼理由讓兩人折返回去?
公司來電?不行,這裏沒有信號。
逃?方圓十裏荒無人煙我應該怎麼逃?往哪個方向逃?城市長大的女人,能在森林裏分清楚方向嗎?
3
“老公前麵灌木哪裏停一下吧。”
不管怎麼說,先搏一把,如果什麼嘗試都不做,也不過是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偏著頭看著副駕的窗外,透過玻璃的反光觀察到兩人呼吸一緊。
“你們也是,剛才路過廁所也不叫我,隨我睡,這會兒我憋不住了,怎麼著都得停一下,況且人有三急,也顧忌不了什麼素質不素質的了。”
我沒有錯過沈映光眼底閃過的厭惡。
心中感到陣陣冰涼。
我知道我從底層起來,沈映光一直看不上我粗魯又低俗,不過是礙於父母喜歡。
比起最近他異常的溫柔,很多時候他都是冷著臉對我
“你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不要總把你那些暴發戶的習慣帶到沈家來。”
“你有這麼多時間,不如去學些禮儀,人家涵養高,沒有當著你的麵說,但是你知道你鬧了多少笑話嗎?”
“你自己要丟人,不要帶著我們沈家。”
我們結婚以來,他從來不會主動一次,為了討好他,我一直竭盡所能的按照他的要求去改。
我為了給他做一頓飯,跟著阿姨從采買到下鍋,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學。
菜刀切的我滿手是血。
不過是為了他一句好吃,一句喜歡。
我曾經多次約他跟我一起旅行,國內的,國外的。
沈映光總說,沒意思,不想去,時間調不開。
他就像是一塊捂不熱的冰。
我想著沈映光大概性格就是這樣吧,讀書的時候,我也不曾見他對誰笑過。
沒想到他唯一的一次主動,是為了殺我。
我聽到我的心開始咚、咚、咚跳動,
就像是一麵造價高昂的牛皮鼓,一下一下的敲響在我耳邊。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玻璃上兩人的倒影。
麵上盡量自然,左右手看似隨意的伸展,確保能在第一時間打開安全帶和車門奪門而出。
車內安靜了一瞬間。
我咽了咽口水“距離目的地還遠不是嗎?總不能一直讓我憋著吧?”
沈映光還是沒有說話。
“哎呀,真是的。”
何桃忽然嬌笑了一聲,整個身子往前一探。
右手搭在我的座椅旁邊,左手扶著兩個座椅中間。
我嚇的汗毛豎起,好懸沒有控製住自己本能的躲避反應。
有戲。
我小心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