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我見猶憐,真是諷刺,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
電話那頭唏噓不已:【你這麼訓他的?太好笑了,你演技真好。】
【噓,笑得小聲點,分手兩個字他都不會說的,這是他舔狗的覺悟。】
是嗎?
分手的話就在嘴邊。
我忽然發現妹妹的照片後,有一張信紙。
上麵用小語種寫著,【琳琳,你如月光我如雲,我永遠愛你。】
是男人的字跡?
難道是妹妹喜歡的那個人?
可這樣看他們兩情相悅,那為何妹妹又要為情自殺?
一連串疑問還沒來得及消化,紙條被劉芸搶了過去。
她輕描淡寫地說:“這是我練的字。”
“......寫的什麼?”
她揚了揚手裏的紙條,像想起什麼開心的事笑得壓不住嘴角。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
“那這紙條又是從哪裏撕下來的?”
我不自覺緊了緊喉嚨。
“文具店買的,別問了,你審犯人嗎?”
她心虛地咒罵又將紙條撕得粉碎。
那是妹妹自己染色的紙張,獨一無二。
她明晃晃的騙我!
“你出差一年說為了我攢彩禮錢,誰知道你在外麵有沒有亂搞,錢也沒看到,剛回來就找茬,是不是?”
見我不心軟,劉芸已經從剛才的狀態恢複過來,她總有各種軟硬的方法拿捏我。
明明我什麼都沒說,她卻將臟水潑了我一身。
當初說好的彩禮臨時又加了三十萬,為了趕上婚期,我不得不和公司申請去最遠的地方。
為了省下那幾百的補貼,我自己隻住50元一晚的日租房。
刮風下雨,就算發著高燒,為了全勤,我沒有請假一天。
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和獎金,全部轉給了她。
從前我對我們的感情很有信心,但如今我才明白我瞎了眼。
心煩意亂,劉芸的電話始終沒有掛斷。
【寶寶別難過,他現在對你的,到時候我們在葬禮上都還回來。】
【搞個海外直播怎麼樣?讓他成為一個笑話。】
劉芸癟著嘴,拿起電話,裝作不耐煩:【隻有你肯為我出氣,愛你。】
掛斷之後,她靠在桌邊撫著額頭歎氣。
“終於和主持人都對完了,既然不需要我,以後這些事你自己弄吧。”
“我!”
憤怒已經衝破了我的理智,但看到妹妹的照片,我又冷靜了下來。
妹妹是不是也不想我這麼衝動。
我不會毀了妹妹的葬禮,但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平複心情之後,我向劉芸道歉:“對不起,你的小語種我不會說。妹妹去世,我的心很亂,還沒有整理好。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葬禮的事希望你繼續費心。”
我說得很誠懇,沒有半分異常,劉芸很滿意。
“好吧,後天就是葬禮了,我會用心打理的。”
她欲靠近抱我,我低頭拉起行李箱獨自進了屋。
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一夜未眠,第二天劉芸和我一起去采購用品。
她挑挑揀揀,覺得不用買太多。
“琳琳已經火化了,這壽衣什麼的都不用買了。”
也許是我的態度太反常,還想勸我的她,翻了個白眼躲在一邊打電話了。
美其名曰,和主持人溝通細節。
【人死了,都成灰了,還買這麼貴的東西,真是浪費錢。】
陳剛一唱一和,【哪像我每一分錢都花在你身上。】
【死鬼,嘴貧,別被你老婆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