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句話。
而看見司徒夜白也來了,幾個婢女也趕緊停住了動作。
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惴惴不安的。
畢竟現在老狐王不在青丘,青丘的所有事都是司徒夜白這個太子說了算。
「夫君,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生出......」
「但它絕對是你的孩子,是我們青丘一脈啊,我能感覺到的!」
我哭著抓住男人的衣擺,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無助。
卻沒有發現當我沾滿血漬的手觸碰上男人潔白衣角的一刹那,他驟然蹙起的眉。
「小然姐姐,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另一道嬌美的身影飄然而來。
我怔愣的抬頭看著自己的閨中好友,周雪兒。
此刻她綾羅錦衣,珠釵滿頭。
一點都不見我剛把她從青丘邊緣撿回來那樣的淒慘可憐。
更引人注目的是。
她那已經高高聳起的肚子。
「這樣汙穢的場麵,你不該來的。」
司徒夜白語氣略帶責怪的扶過周雪兒。
可眼裏的疼惜和寵溺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更是我從未擁有過的。
「小然姐姐是我的恩人,她做下這樣的醜事,我自然痛心。」
周雪兒美目垂淚。
而她傷心的樣子也當即讓司徒夜白好一陣憐惜:
「這是她自己品行不端,與你又沒什麼關聯,雪兒莫要自責,別驚動了腹中你我的孩兒。」
兩人郎才女貌的站在一起,一個嬌羞一個英武。
但對我而言,就像是被一柄大錘狠狠的砸在了頭頂。
砸得我昏昏沉沉,痛不欲生!
「你們…你們早就?」
我不可置信的仰起頭。
一個是我全心愛慕和喜歡的夫君。
一個是我知心相交的好友。
二人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我竟是全然不知。
「葉然,是你不守婦道,與別人偷情誕下了孽種,竟然還有臉質問孤?」
司徒夜白一甩衣袖,我即刻被掀翻在地。
本就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身軀更是疼痛難忍。
「司徒夜白!你明知道我沒有!」
我艱難的撐起身體。
夫妻千年,我本以為我日複一日的溫情終於捂化了他這塊寒冰。
卻沒想到從始至終他對我不帶一絲情誼。
想到這裏我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他早就和周雪兒暗通曲款,甚至還懷了子嗣。
我就成為他們的眼中釘。
我和我的孩子,都是不被期待的存在。
如今生下這個孩子,他們更不會放過我。
「太子妃葉然,天性放蕩,穢亂王室血脈,連同她那孽種,給孤一起處死!」
司徒夜白大手一揮,就定下來我的罪。
甚至都容不得我辯駁一句。
「小然姐姐,就算夜白從未喜歡過你,娶你也不過是因為老狐王的命令。
可你也不該耐不住寂寞的就給他戴綠帽子,這對於青丘是多麼大的羞辱啊,你......唉......」
周雪兒也裝模作樣的歎息著。
我冷然。
我當初救了她。
她卻和我的夫君攪在一起。
如今還汙蔑坐實我偷情一說。
不過是要我死,給她騰位置罷了。
「你們這麼做對得起你們自己的良心嗎?日後就不怕心魔橫生,天劫不渡嗎?」
我死死的盯著她,眼底都帶著蝕骨的恨意。
「還不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