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我正準備和駙馬喝合巹酒,耳邊突聞一聲炸響。
“別喝!酒裏有毒!”
“你喝下去之後,全身無力。駙馬會趁機讓別的男人進來跟你歡好。”
“他根本不喜歡你!他是來複仇的。”
我愣怔抬頭,正對上駙馬溫柔的目光。
我懷疑自己幻聽了。
端著酒杯猶猶豫豫地喝了一口,很快就無力倒下。
視線朦朧中,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
我看著駙馬絕情的背影,想要張口呼喊。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像破布一樣被撕碎。
大紅色的婚服碎片被扔在臉上,遮住了視線。
耳邊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下一秒,眼前一亮。
駙馬拿著玉如意掀開了我的蓋頭......
他眼中柔情似水。
“殿下,我終於娶到你了。”
我一愣,反應了半天才發現我還好端端地坐在喜床上。
房間裏除了我倆並沒有他人在場。
那剛才,是我走神了嗎?
蘇恒見我沒有接話,笑著問道:“怎麼,高興得有些傻了?”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嗯了一聲。
他轉身放下玉如意,從桌子上端了兩杯酒。
醇香的酒液在白瓷杯裏一蕩一蕩地晃悠著。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夢境裏聽到的話。
“別喝!酒裏有毒!”
“你喝下去之後,全身無力。駙馬會趁機讓別的男人進來跟你歡好。”
“他根本不喜歡你!他是來複仇的。”
......
我搖搖頭,試圖摒棄掉腦中紛亂的雜念。
我與蘇恒年少相識,經曆頗多。
我不該因為一個荒誕的夢就懷疑他的。
可隨著酒杯的逼近,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腸胃彷佛受到了感染,也開始難受得翻攪。
一股抑製不住的酸澀上湧。
我扭頭大力幹嘔了一聲。
蘇恒手臂被撞到,杯中的酒全數灑在喜服上,洇濕出一片暗紅色的汙漬。
他眉間微蹙,似有擔憂,“昭昭,你怎麼了?”
我用帕子壓了壓唇,解釋道:“我胃裏難受。”
我從小有個毛病,不能餓,餓極了就會幹嘔。
婚禮儀式繁瑣,我從寅時到現在滴水未進,胃早就餓得受不了。
他不甚在意地又去倒了一杯。
“應該是餓了,喝了合巹酒,一會兒再吃點兒東西就好了。”
“太醫說空腹喝酒傷身,要不酒不喝吧。”
蘇恒的手又執著地往前送了送,“不礙事,就喝一杯,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可是......”我欲言又止,心中的顧慮依舊無法消散。
“殿下。”他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眼底浮現些許委屈,“合巹酒代表著夫妻二人永結同心,不喝不吉利,也不符合規矩。就當是為了我,委屈一下,可以嗎?”
他好像很希望我喝下這杯酒。
我的心沉了沉。
但願是我想多了。
我接過來,與他手臂交纏在一起。
在他即將喝下的一瞬間阻止了他。
“等一下!”
我將他的手拉過來,然後手中的酒杯舉到他唇邊,“駙馬,宮裏的規矩,合巹酒是互相喂對方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