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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出名了。

他們不叫我李曉了，開始叫我小白衣。

我不僅獲得了主任們的一致讚揚，還獲得了每周參與一台大型手術的機會。

陳主任還特地安排我參與急診室的輪值。

她興奮：“現代醫療設備真先進，你去跟陳主任說說，能不能讓我們多看看其他科室？”

然後我厚著臉皮去找陳主任。

陳主任婉拒：“實習生還是專注本科室，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感到她有點失落。

沒辦法，我隻能帶她玩醫療模擬遊戲。

手機遊戲畢竟簡單，不過她還是玩得興致勃勃。

她要是生在現代，肯定是個醫學狂熱分子。

說不定還能成為頂尖外科醫生呢。

畢竟她玩了三局已經成功完成兩台虛擬手術了。

我拍著胸脯跟她說：“等我實習結束，帶你去看最先進的手術機器人。”

她說：“太好了！”

連續兩天夜班熬夜值急診。

我的黑眼圈更深了一些。

張護士震驚臉：“李曉，你看起來好憔悴！”

我一陣心疼，掏出我的眼霜、保濕噴霧和遮瑕想要補救一下。

她饒有興趣，求知若渴。

她說：“今天是要做無菌手術嗎？你是不是要穿無菌服戴口罩？”

我大笑，然後給她解釋手上東西的用途。

她聽得雲裏霧裏，搖頭：“真複雜。”

怪了。

一個三天就能熟悉現代醫療設備的人，

竟然覺得我手上的護膚品複雜。

為了我的身體著想，她晚上終於不玩遊戲了。

就是半夜學習時間又加長了。

學了兩天，當時跟我比心肺複蘇的王明也來了。

王明來的時候我正在翻閱厚厚的內科學，桌上還堆滿了各種醫學期刊。

他個子很高，一來就擋住了我麵前的台燈。

我艱難地抬起頭看他：“還要比嗎？”

王明表情嚴肅，認真地看著我。

我有點慌，難道他是來找茬的？

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聽診器，準備隨時防身。

腦子裏的她也給我出謀劃策：“如果他挑釁，你就這樣——然後那樣——”

我們在腦子裏計劃了無數種應對方案，我的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王明看了我半天，直到我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王明終於對我深深鞠躬：“請你教我急救技巧！”

“啊？”

啊？

我和腦中的她同時驚訝。

從此，夜班值急診的時候，多了一個王明。

張護士來給我送溫開水的時候滿臉震驚：“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還沒說話。

腦子裏的她說：“這個張護士怎麼總是一驚一乍的？”

我一口水就噴了出去。

王明嫌棄地掏出紙巾給我擦。

張護士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我抱著水杯得意：“這是我的學生，新收的。”

王明輕哼一聲，沒有否認，畢竟他還要跟我學習。

王明問我怎樣才能成為好醫生。

我告訴王明：“態度要認真，眼神要溫柔。”

腦子裏的她笑：“你這是在誤導人家吧。”

我單手插兜，喝著咖啡，一邊站著抖腿一邊俯視王明。

王明站得筆直，眉頭緊皺，嚴肅地看著我。

被王明盯得有點發毛。

我把身體控製權讓給她。

“我”瞬間變得沉穩專業，氣場十足。

王明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她說：“我來教王明，你也要好好學。”

她的動作嫻熟，問診、聽診、診斷一氣嗬成。

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自己厲害：“不愧是我！”

王明頓時心服口服，認真地問了很多專業問題。

她耐心地指導王明的診斷方法，王明虛心接受卻又暗自較勁。

看得我忍俊不禁。

最後王明堅持要請我去醫院食堂：“張護士說你喜歡吃甜點，就當是我的學費。”

她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在腦子裏嚷嚷得她頭疼。

她隻好操控身體跟著王明去食堂，點了一大堆甜點。

她見識了這些個甜點的美味嘖嘖稱奇。

她說當年那個時候，都沒蛋糕這東西呢，吃的都是饅頭，甚至有時候都吃不到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