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沈佳沒什麼好感,從前如此,現在依舊。
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什麼,顧澤川總會毫無原則地偏袒她。
即便旁人都能看出沈佳是在挑撥離間,顧澤川也裝作視而不見。
從前的我還會因為顧澤川的偏心而痛苦難眠,但現在這種感覺早已消失殆盡。
我端著最後一道湯走出廚房。
餐桌上隻擺了兩副餐具,他們有說有笑,親昵地為對方夾菜,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見我走近,兩人也毫不避諱。
我習慣性地彎腰為他們盛湯,動作熟練得令人心酸。
沈佳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她主動伸手來接,卻在接過時故意鬆手。
滾燙的熱湯頓時潑灑在我手上。
若是常人,定會被燙傷。
但我是機器人,這點溫度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顧澤川驚呼一聲,我以為他是擔心我受傷,誰知開口關心的卻是沈佳。
"佳佳,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澤川,我沒事。季念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
被她這麼一提醒,顧澤川這才想起還站在一旁的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真是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連家裏的傭人都不如!"
我沉默不語,隻是靜靜站在一旁任他訓斥。
"行了,別在這裏礙眼了。去給我準備兩套衣服,一會兒吃完飯我要和佳佳出門。"
我走上樓,正準備去衣帽間挑選衣服,卻被迎麵而來的保潔阿姨攔住。
"太太,你這是做什麼?我剛擦幹淨的地板又被你給踩臟了。這麼大的房子,你知道我擦地有多辛苦嗎?你這樣我一天得擦多少遍?是想讓先生扣我工資嗎?"
她越說越氣,把手中的拖把往我麵前一甩。
"你踩臟的,這層樓你得重新擦一遍!要是不做,我就去告訴先生,到時候有你受的!"
真搞笑,我明明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卻被家裏的傭人呼來喝去。
可她們平日裏見到沈佳時,恭敬的樣子仿佛生怕得罪了她。
正擦著地,顧澤川怒氣衝衝地走了上來。
"季念,你在幹什麼?真把自己當傭人了?"
我停下手中的活,轉身看著他。
"地板被我弄臟了,我怕你會不高興。"
顧澤川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後長歎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什麼妥協。
"你的傷嚴重嗎?"
我摸了摸頭,那裏有個微微的凹陷,但我還是衝他搖搖頭。
從前為了不讓他擔心,不管大病小傷我都不會說,現在自然也不會開口。
他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我的手,仔細查看我剛才摸的位置。
"你不會是真的腦子被砸壞了吧..."
他摸到了那處凹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複了然的神色。
"季念,我就知道你是裝慘,故意做戲給我看。"
"要不是提前做好防護,就這麼點傷?你估計早就沒命了,可你連點血都沒有。"
原來,他心裏清楚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花盆是可能致命的。
"季念,你了解我的性格,我最討厭別人拿性命開玩笑。"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試圖解釋。
顧澤川眼中滿是鄙夷。
"得了吧季念,都被我拆穿了還在那裝,累不累啊。"
"我知道你看不慣沈佳,嫉妒我總是偏袒她。你說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小心眼。"
顧澤川這人真是奇怪。
以前我因為他和沈佳走得太近而常常爭吵。
起初他還會解釋兩句,後來就嫌我煩,直接不理我,把我晾在一邊等我自己消氣。
現在我不在乎了,他反倒不依不饒。
難道不管我做什麼,在他眼裏都是錯的?
我注視著顧澤川,想要尋找答案。
他突然靠近我,身體緊貼著我,冷冷地問:
"季念,你是不是對我已經沒感覺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其實是我一直想問他的問題,但我始終無法開口。
"澤川,我愛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顧澤川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曖昧。
"真的嗎?那就讓我感受一下你到底有多愛我吧。"
他拉著我進了旁邊的房間,關上門後突然吻住了我,將我扔在床上俯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