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在國際新聞發布會上第一次遇見顧澤川時,我對他一見鐘情。
我打聽到他的興趣愛好,刻意製造機會接近他。
最終,我們如願以償地走到了一起。
然而,婚後不久,顧澤川在一次國際采訪中嚴重受傷。
我匆忙趕到醫院,醫生告訴我由於並發症,他急需心臟移植手術。
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心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於是毅然決然在捐獻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非常成功,顧澤川最終脫離了生命危險。
當我以為我們的幸福生活可以繼續時,我的身體卻出現了嚴重的術後並發症......
記憶閃回到生命的最後一夜。
麵容枯槁的我蜷縮在病床上,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顧澤川的電話。
我隻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再聽聽他的聲音。
然而電話接通後,傳來的卻是沈佳的聲音。
"......澤川在忙......待會兒再打來吧......"
最後,我掙紮著起身,激活了早已準備好的機器人。
閉上眼後,再也沒有睜開。
接下來的三年裏,顧澤川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
因為他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
他幾乎每晚都精心打扮去參加各種聚會,然後在社交媒體上曬出自己和不同女性的合影,配上一些曖昧的文字。
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毫不避諱地議論我是個軟弱的妻子。
丈夫給我帶的綠帽多到可以拿去批發了,卻連一句抱怨都不敢說。
我被釘在了現代女性的恥辱柱上。
突如其來的悲傷讓我感到迷茫,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算了澤川,別為難季念姐了,我看她砸得不輕,該不會把腦子砸壞了吧!"
顧澤川輕蔑地笑了一聲,厭惡地看著我。
"砸壞?她那木頭腦袋什麼時候聰明過。"
"行了季念,你還杵在那兒幹什麼?今晚我和沈佳要在家吃飯,趕緊把這兒收拾了去做飯!"
說完,顧澤川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拉著沈佳轉身向屋內走去。
沈佳裝模作樣地說:
"澤川,要不算了吧,今晚我就不留下來了。畢竟季念姐受了傷,再讓她做飯,我怕她會不高興。"
"她敢!"顧澤川一臉盛氣淩人。
"這個家還輪不到她做主,她要是敢說個'不'字試試!"
沈佳回頭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沒想到這幾年季念姐變化這麼大,還是你厲害,把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顧澤川抿著嘴角,語氣中帶著嘲諷。
"變化?你太看得起她了。季念最會裝模作樣了,以前誰不知道她是個愛吃醋的人,現在倒是裝得挺大度。"
"跟我裝?我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