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季挽歌瞧著芸娘謹慎的樣子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我是妒婦?容不得自己的夫君納妾?”
看來這人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前一腳她才剛因為這個女人的緣故去宮內求了聖旨,後一腳這個人就知道了。
算算時間聖旨也才剛宣讀完,竟然瞬間就被街六巷的芸娘知道了。
可見她剛剛是去見沈長風了。
不過沈長風被季白打成重傷,估計也不會見她。
想必是從下人那裏打聽了緣故,吃了閉門羹,恰巧看到了她所以來找她不痛快?
畢竟在這之前,季挽歌從未碰到過這個人,這個芸娘也從未敢挑釁過她。
今日卻如此的肆無忌憚。
“不然呢?”芸娘裝著膽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不是妒婦是什麼?!”
“看來我需要好好讓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季挽歌冷笑一聲,鬆開了季白的手臂大步流星的朝著芸娘走去,瞬間抬起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小巷之中。
芸娘被打蒙了,一時間反應不及隻是怔怔的望著麵前的人。
“是外室兩個字說不出來?還是連納妾的流程都沒有,就跟人苟且的事情說不出口?”季挽歌反手又甩過去一巴掌:“下賤!”
“你好好說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妒婦呢?”
芸娘捂著臉眼中含淚,甚至還帶著一點怨恨:“我沒有......”
她想要裝裝可憐博取同情,可嘴卻不受控製的將心中所想全部都吐露了出來:“你就是妒婦!你就是容不下我!沈郎都答應好了,娶你入府之後,就會納我進門!”
“要不是因為你善妒,我何至於還沒有名分的跟著沈郎,隻能在這個破巷子裏見不得光的生活!。”
“哦~”季挽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見不得光的外室啊!”
“你胡說,那不是我!”芸娘慌張的解釋道。
卻又被她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芸娘不受控製的說道:“是,是我又能怎樣?我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季挽歌打爽了,她笑著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容不下你了嗎?芸娘?”
“我的未婚夫在還未娶我之前就養了外室,還要在娶我那日跟你一起進門,是個人都容不下吧。”
要是當真是為正妻的女子,反對夫君納妾的確會落得一個妒婦的壞名聲,甚至還會有被休棄的風險。
可要是男子還未娶正妻之前,就養外室納妾自然也是沒有那個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過去的。
性質不一樣,先後順序也不一樣。
特別是眼前這個連臉都不要就跟人苟且的女子。
達官貴人私下裏的醃臟事的確很多,但是擺到明麵上,就不太好聽了啊。
芸娘臉色煞白,她平日裏在鄰居麵前都是跟沈長風以夫妻想稱的,如今醃臟事被捅破了,她也沒有臉在這裏待下去了。
“呸!原來是這樣!”
“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竟然耀武揚威的挑釁到人未過門的正妻頭上了。”
“這放在誰身上,誰不生氣啊。”
這群人恍然大悟,開始鄙夷起芸娘這個人來,這種事情雖然不犯法,但是它沒有道德啊。
以後芸娘免不了被指指點點。
季挽歌見芸娘待不下去了想要溜走,輕飄的給季白一個眼神。
她瞬間就擋住了芸娘的去路。
在芸娘要轉身的時候,季挽歌也堵住了她後退的路。
“你們想要幹什麼?”芸娘慌張的說道。
“是不是我平日裏嫻靜溫柔裝久了,讓你們真的以為我好欺負啊。”季挽歌似笑非笑搬瞧著芸娘,在她站不住腳的時候,指著地上的桃花酥:“吃了它。”
“把它吃了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吃沈長風都救不了你。”她冷硬的說道,一點拒絕的後路不給對方。
她輕轉著手中的匕首,日光反射的鋒利照射在芸娘的脖頸之上。
芸娘嚇得立馬就跪了下來,拿起地上的桃花酥就往嘴裏塞:“我吃,我吃。”
沾染了泥土的桃花酥一個一個的被她往自己嘴裏送 ,嘴裏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卻硬著往肚子裏咽下去。
季挽歌在這裏等了一會,在自己又要了那五包的桃花酥好了之後,才施舍給她一個眼神:“剛開始我不想跟你計較,但有些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瞧著芸娘噎著嘴裏的桃花酥,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樣子,還不忘分給她一個怨毒的眼神,季挽歌頓時覺得沒意思。
“季白走吧。”季挽歌抬腳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