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他捏起拳頭闖出活路,老天不能罰他。
死了也就死了。
事實證明,天不亡他,那天他一躍而下摔落草坪,那塊草坪平日無人打理,野草灌木長老高。
唯獨那天多了一個女孩子在那畫畫,及時救了他。
這個女孩就是秦歡。
遊棣將我領養之後,迷戀上畫畫,每日讓我當模特畫一幅。
今天他格外沉不住氣,畫到一半他扔掉畫筆,突然暴躁地扯下那條領帶,握住我的手腕綁一塊。
我縛在軟塌一動不敢動,遊棣壓向我,吻我肩膀,脖頸,他的呼吸雜亂,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他狀態很不對,嘴唇貼近耳朵說:“今天是我重生的日子。”
哦,他將多年前從天台跳下那天定為重生紀念日。
他說:“可惜你不是她。”
說完,他撕裂我的裙子。
我疼哭了含糊說了一句話。
他動作停住,疑惑問我:“你說什麼?”
我說:“那我是你的誰?”
遊棣回答不上,麵色逐漸變冷。他敏銳的聽出我在變相要名分,這是他的忌諱。
平日我小心避之不談,如今不同往日,要觸他的逆鱗,讓他暫時冷暴力我,得以有時間創造假死現場。
我暗窺他的臉色,不要命的再問:“遊棣,我和秦歡,你更愛誰?”
遊棣皺緊眉,黑瞳注視我。彼時,他手機響了,聽筒傳出女孩的哭唧唧:“阿棣,我受傷了在醫院,想要你陪。”
是秦歡。
這是我第一次在遊棣的臉上看到擔憂,卻不是為了我。
我裝作沒聽到秦歡的聲音,繼續追問不知好歹的問題,
“我得了抑鬱症,隨時會自殺。”
他掛念秦歡,對我興致全無,穿衣走人。
他開門瞬間,我鼓起勇氣問:“你怕我死嗎?”
遊棣回頭了。
他輕蔑瞧我,像瞧他手底下逃跑被抓回來的叛徒,屈尊降貴甩出一句:“黃菡,不要自不量力。”
他知道我慫且窩囊,早被他平日作風嚇破膽子。從小到大,對他言聽計從。
所以這一次的冒險,成功讓他放鬆警惕。
猛藥下到底,為避免他中途犯神經突然回來哄我,我得給他煩夠嗆。
“你玩失蹤?”
“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回來我們說清楚!”
短信三連問,成功讓他把我拉黑,我放心了。
就最後這句讓他回來說清楚,他短時間也不可能回來,這招是我從他其他女人那裏學來的,但凡有哪個不知好歹想上位的女人問他,他一概不理。
我也不例外。
我趕緊把藥按比例搭配,吃完躺床上等待深度昏迷的前一秒,通知給李青。
“我要死了。”
李青很快回複,“我馬上到。”
這一天注定不太平。
起初,沈延宗在醫院病房陪同蘇醒不久的秦歡。
他對秦歡的說詞起疑。
畢竟他親手將李青囚禁地下室,這才讓秦歡以為他極愛妻子金屋藏嬌,可活動受限的李青怎麼能開車撞她?
如今秦歡信誓旦旦說是李青所為,還出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