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李青的殺人狂老公沈延宗視秦歡為最後的心靈淨土。
我的男友遊棣過之不及,秦歡是他心目中的皎潔月光,是化為野獸前內心的良知和善意。
“不死難打消他們的疑心。”李青說,“我可不想後半生一直提心吊膽被監視。”
“而且秦歡不是善茬,她用我名下的車製造車禍,試探沈延宗對我的感情。”
說著,李青苦笑,“哪有什麼感情,真當我斯德哥爾摩了。”
何況,瘋子哪輕易對人動真感情。
“沈延宗殺人還能給個痛快,遊棣變態招數多,折磨人為樂。”
我汗毛倒立。
當初遊棣將我領養回幫派,有個元老級的骨幹給下馬威,一杯熱茶潑我滿臉。遊棣直接將人綁了,活生生用熱水燙熟肉片當下酒菜。
不用懷疑,遊棣把我當成秦歡愛護了,如今正主出現,再加以挑撥,我一個替身還能活?
必須得跑!
我倆開始商量假死方案。
“一塊死?”我問李青。
她搖頭說:“不,你負責給我收屍。”
“為什麼不是你給我收屍?”我反對,“想來想去,必須你替我收屍,別人我不放心。”
假死後,沈延宗不會對李青的屍體有興趣。可我很危險,遊棣極大可能把我涮火鍋。
李青幹嘔:“好吧,我守著點。”
“怎麼死?”
我說:“遊棣不見屍體不罷休,我用假死藥。”
李青:“那我跳崖自殺,讓他死不見屍。”
我倆各做準備,三日後赴死。
穿書前我是一名護士,深知藥物劑量搭配可使人體處於假死狀態。
確定可行計劃,我先去醫院拿了幾種藥。
為避人耳目,我多花錢走通藥房,趁夜深人靜去拿藥回家。
遊棣的家,最幹淨的地方,是我的臥室。
他輕易不來,來時又很明顯,玫瑰香味的房間這時會充斥血腥。
比如此時,我推開房門,黑暗靜悄的臥室就被一股新鮮的血霧氣汙染。
一團黑影籠罩逼近,遊棣從身後環住我,嘴唇貼靠我的耳邊,低聲問:
“回來的這麼晚?”
他嘴裏一股清涼薄荷味,夾雜一絲血腥氣。
遊棣疑心重,我出門回來需要報備,聽他問,我準備好措辭,戰戰兢兢道:“出去散散步,在專櫃看到這條領帶很適合你。”
他打開禮盒,打量一會領帶,又朝我身上來回掃視。
我嚇得屏住呼吸,如針刺全身,總覺他的目光像思量我哪裏好吃。
誰知他突然勾唇,開心笑了。
他抱起我,放在畫架後邊的軟塌上。
“你的裙子是我領帶的顏色。”
“我很喜歡。”他站在畫架前執筆,“要為你留下動人一刻。”
今天不謝天謝地,要謝這條裙子,救大命。
遊棣從小無父無母被遺棄孤兒院,院長討厭同伴欺負伴隨整個童年,逼他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淵。
遊棣每天被欺辱虐待,挨餓受罰,事後他咬牙爬上孤兒院最高的天台,跟老天對賭,從這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