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那天,我才知道路邊撿來的男友是京圈太子爺。
他的未婚妻笑我:
“你不過是我們閑時消遣的樂子而已。”
“不會真把自己當成救贖文女主了吧?”
我狼狽不堪,嘴唇發抖。
無法原諒自己,怎麼會拿了一半爸爸的救命錢去救他。
不僅傻乎乎地輟學,每天跑三份工。
還把他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二個男人。
後來,爸爸走了,我孑然一人,離開了那座城市。
誰知道,當初那個騙我玩玩的太子爺,竟滿世界瘋找了我五年。
......
我在會所端盤子時,看見一個和男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正慵懶隨意地倚在沙發上,被滿屋的公子哥爭相討好:
“哥,好久沒來玩了。”
“要我叫幾個女明星過來嗎?”
男人沒有表態,隻是漫不經心地抖了抖指尖的一點猩紅。
一旁的火辣女郎忙抓住機會,欺身上去,“秦少,你有我還不夠嗎?”
下一秒就被他扼住手腕,反客為主,掐腰熱吻。
我僵硬地站在角落,大腦一片空白。
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個桀驁張狂的男人,不可能是我在路邊撿到的那個男人。
真正的他,吻技生澀笨拙,溫柔的眼眸裏隻會有我。
為了說服自己,我偷偷在兜裏給正在工地幹活的秦遲發了條短信。
然後懷揣著狂亂的心跳,緊捏手機。
隻見男人毫無預兆地停下熱吻,突然低頭擺弄手機。
任由屏幕的光,幽幽地跳躍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
不一會,掌心的機器輕微震動。
【湘湘,我在扛沙袋呢。】
【隻要全部搬完就能拿到兩百塊錢!】
心裏的弦“啪”一聲斷掉,我猛然抬頭。
不死心地按下通話快捷鍵。
隻見那個男人淡淡地說了“安靜”二字,包間內立即鴉雀無聲。
他接起電話,薄唇輕啟,發出了那道我再熟悉不過的寵溺嗓音——
“湘湘?”
霎時一股寒氣升起,竄遍全身。
我掐掉了電話。
終於不得不相信,我的秦遲,和眼前這個權勢滔天的京圈太子爺,的確是同一個人。
可我想不通。
為什麼他要在那個暴雨夜闖進我的世界。
為什麼他要扮演成窮小子欺騙我,留在我身邊。
這時,沙發中心的秦遲眉心微蹙,開始不停地撥打我的電話。
而我顫抖著手,不斷掐掉。
忽然,一隻纖纖玉手大膽撫上秦遲的眉頭,“秦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話音未落,就被他臉色陰沉地摔在桌上,不耐低斥,“滾!”
酒杯掃落一地。
眾人麵麵相覷,不解太子爺的心情為何突然由晴轉陰。
有人小心翼翼地討好,“遲哥,是要找人嗎?需要兄弟們效勞嗎?”
他卻猛然頓住,收起了情緒,恢複平靜,“不用。”
隨即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氣氛再次恢複正常。
我跟著同事一起上前,低頭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為了不讓秦遲擔心,我謊稱自己是在車間上夜班。
每天上班戴眼鏡、假發和口罩,等淩晨下班後換了裝再跑到工廠大門,等他來接我。
可這一秒,我突然覺得荒唐得好笑。
我騙他在車間。
他騙我在工地。
但不同的是。
我是真的在打工。
而他卻隻是在真的演戲。
突然,沙發上那雙淡漠的眸子不經意地掃來。
猛然鎖定。
我無聲承受著這道壓迫感十足的視線審視。
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
我多想自己可以有種地抬起頭來,咆哮質問。
可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我,算了吧,算了吧,何必自取其辱。
“你......”
秦遲眼眸微眯,剛喊住我,就被亮起的屏幕打斷。
那雙晦暗的眼眸陡然一亮,他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聲音急切,“喂?湘湘?”
而我再次掐斷藏在托盤上,剛才偷偷按下了通話鍵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