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萊隻是癡癡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半天也回不過神。
見她看得癡了,話多一些的職員湊到袁萊麵前八卦。
“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這個程小姐啊,和之前意外去世的總裁未婚妻,長得可真是一模一樣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總裁把她當替代品罷了,可人家不覺得自己是替身,天天大搖大擺的對總裁噓寒問暖,還老是以老板娘的身份對我們指手畫腳。”
“我看啊當替身也沒什麼不好的,總裁對她這麼寵,要風便是風,要雨便是雨,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總裁也會給她摘下來吧。”
“就是就是,說不定啊總裁對程小姐動了真感情,我看他對程小姐,可比對霍小姐好。”
“還記得那次,程小姐被牆壁上掉下來的壁畫擦傷了額頭,總裁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後來整個大樓,便再也不許掛壁畫了。”
“還有還有,之前送給程小姐的那條項鏈,可是花了整整五千萬!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想要買這條項鏈的人非富即貴誰在乎錢,總裁可花了不少手段才買到的。我聽說這條項鏈當年霍小姐也看中了,可總裁硬是沒給她買。”
……
眾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話,可袁萊卻什麼也聽不進去,腦海裏全被那句動了真情給攪了個天翻地覆。
她呆呆的站著,隻覺得心好似被狠狠刺了一刀。
三年了,霍寧去世已經三年了。
三年的時間,足夠忘記一個人,也足夠再愛上一個人。
袁萊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然後強行將眼底的白霧給壓了回去。
半小時後,總裁辦公室裏傳來消息,讓袁萊進去收拾。
她敲門進去時,程橙正躺在落地窗邊的懶人沙發上看雜誌。
見到袁萊出現,她也沒有起身,隻是淡淡掀眸瞥了她一眼。
“上次追尾我們的,是你。”
袁萊有些不好意思的陪著笑:“是啊,那天我正好有急事,真的不好意思。”
坐在一側的傅景言低著頭,似乎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到這邊來。
程橙似笑非笑的勾唇:“下次還是注意點得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故意接近,心懷不軌。”
真難堪,她的心思被猜中了,袁萊的臉有些滾燙,說說來的解釋也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當天我確實是無心的,程小姐,很抱歉。”
程橙笑出聲來:“我就這麼一說,別緊張,收拾完就出去吧。對了,把牆上那幅卡通壁畫拿出去扔了,真難看。”
辦公桌後牆壁上一直掛著一副哆唻A夢的卡通裝飾畫,可愛的風格和辦公室的現代沉穩派裝修格格不入。
那副畫是她當年親手畫的並且親自掛上去的,那時候傅景言寵溺的笑笑,說若是有客戶來看到,必定要取笑他。
她不依不饒,說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傅氏總裁傅景言是她霍寧的人。
袁萊將手心攥得緊緊的:“我覺得這幅畫挺有新意,掛在這裏也不顯沉悶,程小姐要不還是把這幅畫留下來吧?”
程橙不滿的抬頭:“袁助理,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我要扔一件東西,還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嗎?”
她自知經過上次的事後,程橙對她帶有偏見,隻能不死心的看向傅景言。
“總裁,您看?”
聽到這裏,傅景言才抬起頭來,他微微擰眉,目光清冷的看向牆壁上的那副多啦A夢。
沉默了許久後,他終於開口。
“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