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啐了一聲,大概是不想網友看到她接下來的話,關了直播站起身對著我和顧淮清破口大罵:
“我就是來笑話你們倆的,一個想傍富婆的鳳凰男,一個心甘情願給老男人睡的賤人,你們還真是絕配!”
“我老公心軟才讓公司簽了你,結果你這個賤人一天到晚隻想怎麼能爬上他的床!”
她越說越激動,兩隻手也開始不斷地想上前扒拉我。
周圍的人都震驚了,看了看顧月瘋癲的樣子,隨即又一臉可憐地看著我。
我不明白。
怎麼我自己的公司從她嘴裏說出來就成了杜威的?
此時我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你和他過的什麼日子自己不知道?還富二代,有租房子住的富二代?”
顧月被我噎了一下,半天沒說出話。
過了好半晌才結巴道:
“我老公那是把錢都用在了收藏上,我家裏可是有一走廊的大師畫作......”
“啊對對對,所以窮到讓你買假貨,幾年前的口紅混混繼續用,還非要說是什麼絕版,你也不怕爛嘴。”
說完我將酒杯扔在桌上,拽著暴怒的老公就走了。
反正這酒都被揣兜裏了,他倆也舍不得再掏出來。
就連我和顧月吵架的功夫,杜威的嘴都沒從盤子上離開過。
十人份的量被他一個人炫完了。
真不知道他這富二代的人設到底是誰給他立的。
等最後的大合照環節。
換好最後一套衣服我整個人都快散了架,有氣無力地靠在顧淮清身上。
他捏著我的後腰給我按摩。
攝影師安排所有人都站好,正準備按快門的時候就聽到顧月尖細的叫停聲。
“等等!”
她飛快的擠到我旁邊站定。
我這才看清她穿的是我之前換下來的婚紗,因為是量身定製,她整個人被裹的路都走不穩,胸口更是擠得快要爆出來一樣。
“你往旁邊站站,讓我站在中間拍。”
我震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偷我衣服?”
她見我不動,有些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本來就累了一天,我有些站不穩地向旁邊倒去。
顧淮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要不現在去把衣服換了,要不我讓保安把你們倆扔出去!”
不知道顧月什麼時候帶來的幾個人立馬上前,凶神惡煞地擋在前麵。
她挑挑眉,一臉囂張,自顧自地整理被擠皺的裙擺:
“不就拍個照至於嗎?大不了拍完你們重新再拍唄。”
“反正這都是這些年你們欠我的,以前那倆老家夥就有什麼好的都給你,還逼著我輟學,我現在就想拍個照都不行?不然你們先下去,讓我和老公先拍,等我們拍好了你們再拍。”
“這麼貴重的裙子給你穿了也沒用,到時候反而讓別人懷疑這條裙子來路不正,是不是你旁邊的幹爹給你買的。”
“對了,把你脖子上的項鏈也給我,拍過照給你。”
說著她就招呼還在座位上啃帝王蟹的杜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