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淮清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隻是在他拿到錄取通知書後就離家出走了。
同時出走的,還有他父母挨家挨戶給他借的學費。
大學四年,他除了上課就是兼職。
不但要還助學貸款,還要沒日沒夜地上班賺生活費以及爸媽的醫藥費,整個人都瘦脫了相。
所以昨晚他爸跟我說他妹妹想來參加婚禮的時候顧淮清是拒絕的。
但最後還是拗不過他媽的眼淚答應了。
誰也沒想到,她從進酒店開始就架起手機直播,整個會場都是她一二三上鏈接的聲音。
甚至在我進場的瞬間帶著杜威堵著門,非說粉絲說了不是吉時讓我重新進。
當時顧淮清的臉都黑了,隔著老遠我都能感覺到他額頭的青筋直跳。
顧父顧母連忙上前拉走她教訓了一頓。
我以為她會收斂。
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趁我換衣服的間隙闖進休息室逼我直播。
如果不是伴娘反應快,明天我的半裸照就要出現在頭條上了。
我知道因為我平時在某音上更新日常,走的都是富家千金的風格。
和公司給她的人設撞了。
再加上上次她以為我也是為了勾搭杜威才去的聚會。
所以每次見麵她都會明裏暗裏地嘲諷我是假名媛,花那麼多錢報假名媛培訓班結果還沒傍上富二代。
......
現在見我嫁給了她哥。
她更是以為我放棄幻想,認清現實了。
等我換好敬酒服下樓的時候,顧淮清已經等了一會。
一圈圈地敬下來,他喝得整個人已經有點迷糊了。
等到顧月那桌的時候我才發現她那桌隻剩下他們夫妻倆了,後麵的花牆裝飾也被她扣得細碎,巨大的反光板架在旁邊,刺得人睜不開眼。
之前安排好的人都移到了另外一張桌上,此時正一臉厭惡地看著這邊。
我一怔,有些不悅卻還是扯出一抹笑,想拿起酒給他們滿上。
這時候我才發現。
原本每張桌上準備的四瓶茅台,現在一瓶也沒有了。
反倒是他們腳邊,多了幾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顧月見我麵色有些不對,立馬對著鏡頭:
“擺不起就不要擺,就喝她幾瓶茅台就甩臉色,結婚這麼喜慶的日子擺個死人臉給誰看啊?我們家可不興要這種兒媳婦。”
“我可不想讓什麼不幹不淨的人進我家的門。”
旁邊跟著擋酒的伴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說的這什麼話?”
顧月挑釁一笑:“怎麼?你這麼上趕子維護她,難道你們......”
說著她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手機上的彈幕頓時飛快的刷了起來,不少人都跟著她開著黃腔。
顧淮清此時也清醒了一點,聽她這麼說頓時握緊了拳頭:
“我是看在爸媽的麵子上才讓你來的,你要是再這麼不幹不淨的說話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