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走到薑望舒身邊,抱住她,低聲哄道:“別想那個晦氣的家夥了。”
薑望舒歎了一口氣,把頭放在顧恒的肩膀上。
她說:“阿恒,我真恨俞州。”
“當年我們明明快結婚了,要不是他趁人之危,我怎麼可能......”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過往的回憶撲麵而來。
那是我二十五歲那年,薑望舒和顧恒正在熱戀。
薑望舒的父母不同意她和顧恒在一起,而顧恒正在鼓動她放棄學業和父母,與自己遠走高飛。
我百般勸阻,但是薑望舒聽不進去。
那天,我看見顧恒鬼鬼祟祟地進了薑望舒的房間,心中擔憂,跟了上去。
然後就發現顧恒給薑望舒下了烈性藥,想把她扔給一群小混混。
當時的顧恒冷笑著,說:“說我配不上你?行啊,我找一群人毀了你,這總配得上吧?”
我當時怒火上湧,衝上去一拳打倒了顧恒。
但薑望舒喝下的藥效果太強,她意識不清,從背後抱住了我。
那一夜過後,薑望舒的父母逼著她嫁給了我。
顧恒也怕自己做的事被揭穿,留下一封信就逃之夭夭。
薑望舒自此恨毒了我。
她覺得是我乘人之危,是我不擇手段。
任我如何解釋,她也不曾懷疑顧恒。
這麼多年來,我盡我所能對她好。
為她的前途鋪路,為她的愛好買單。
我以為隻要我做的夠多,她總能回心轉意。
現在,聽見她這句話,我才恍然大悟......
她對我的恨從未減少。
薑望舒悉心照料了顧恒很久。
我與她結婚多年,從不知道她居然也會下廚做飯,也會對一個男人露出如此溫柔的神情。
畢竟我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不忍讓她幹一點家務活。
而她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從沒給過我一分好臉色。
這一天,顧恒盯上了屬於我的臥室裏的一個古董花瓶。
他指著那個花瓶,隨口道:“望舒,這個花瓶看起來不錯。”
薑望舒的表情一滯。
她知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後的遺物。
平日裏的我很珍惜它,因為它是我那溫柔的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但薑望舒還是很快鬆口了,說:“喜歡就拿去。俞州收集的破爛而已,不值幾個錢。”
心已經痛到麻木,現在的我隻覺得失望。
她明明知道花瓶對我很重要。
但她毫不在乎。
顧恒笑了起來:“望舒,你真好。”
“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當年的事情。其實......我覺得很抱歉,我不應該離開的。”
薑望舒急忙說:“不,是我對不起你!都怪俞州,他害了我們!”
“是啊。我覺得很後悔,讓你和俞州那種人在一起,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顧恒捧起薑望舒的臉,深情地說,“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嗎?”
薑望舒猶豫了:”我爸媽......“
“你被你父母困住了這麼久,還要繼續下去嗎?!”顧恒激動起來,“俞州才配不上你!”
“就因為一個看診名額,他鬧了這麼久的脾氣!你真的願意和這種小氣任性的男人過一輩子嗎?”
薑望舒若有所思。
回到臥室,她給我發消息。
“俞州,你死哪兒去了,居然這麼多天都不聯係我?難道是和白瑤在鬼混?”
“我警告你,要是再鬧下去,我就和你離婚!”
她自以為沒有立刻拎著我去民政局已經做出了讓步。
可她不知道,我的屍體都已經冰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