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程輝眉頭緊蹙:“別鬧了,離什麼婚。”
婆婆也說:“我們隻是在商量春茹的事,沒人要趕你走。”
蘇春茹跟著柔弱地發話:“姐姐,我的身子不太行,做不了太重的活,這一大家子最後還是得靠你啊。”
女兒繼續聖母發言:“媽媽,你就別威脅爸爸了,他也不容易啊。他好不容易找到真愛,你不能這麼自私地棒打鴛鴦啊。”
我冷眼看著一切。
這四個人真適合當一家人啊。
一樣的理所當然,一樣的道德綁架。
一樣的不要臉。
我懶得再和他們廢話:“簽不簽?不簽也行。”
“財產房子全歸我,婚內贈予全部追回。律師我已經找好了,到時候法庭上見。”
“證據有,而且很多,應該不用我現在給你們放一遍吧?”
說完,我指了指電視桌下麵,那裏赫然放著攝像頭。
程輝臉色一變,將攝像頭摔成碎片。
我攤手:“遲了,錄像內容試試傳送給律師,她已經在處理了。”
程輝威脅我:“我勸你好好考慮,如果你執意要財產,我不可能把女兒的撫養權讓給你的。”
笑話,他以為我現在還在意女兒嗎?
我推開蘇春茹,坐到沙發主位:“我知道,協議上寫得很清楚,女兒的撫養權歸你。”
婆婆指著我鼻尖罵:“真是個毒婦!就因為老公不愛你,連女兒都不要了?”
程輝沉吟片刻:“你走了,那家務怎麼辦?”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管你怎麼辦!讓你那小三幹去!”
這話都能問出來,我當年是看上了個什麼東西啊!
想和小三追求真愛,又想讓我做家務養一大家子的人,美夢做多了吧!狗渣男!
他們不想讓我走,想讓我繼續當保姆,車軲轆話來回說。
女兒也一直求我原諒那真心相愛的兩個人。
直到我再次威脅他們,一分鐘內再不簽字就法院見,程輝才終於簽了字。
我忍著惡心將協議收起來。
“明早民政局門口見,明晚前收拾好東西,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摔門而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我的心情才逐漸平複下來。
再待下去,說不定就要被氣死了。
當晚,我回到父母家住。
他們見我回家,開心地給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麵對父母的噓寒問暖,我的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我媽還溫柔地幫我擦眼淚。
世界上,果然隻有媽媽爸爸是最好的。
待我吃飽喝足,不再哭了,我媽才小心翼翼問我:“小溪還好嗎?她總向我告狀,說你為了逼她學習,天天打她。”
“我當時告訴她,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讓她多理解你,但我還是有些擔心小溪。”
“孩子已經快成年了,實在不應該像小時候一樣打了,不然多傷孩子自尊啊......”
我心尖發顫:“小溪......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我媽點頭:“是啊,她說要不是他爸攔著,好幾次差點被你打死了。”
“不過我沒全信,你不至於那麼狠,可能她說的比較誇張吧。”
這些年,我怕我媽我爸為我擔心,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我的真實狀況,每次他們問我,我都說過得很好。
我為了能陪女兒長大,把所有委屈都嚼碎了咽進肚子裏。
可她呢?
她到底是有多恨我,才會這樣無休止地造我的謠?甚至跑到我媽麵前說我的壞話?
我被千夫所指,挖腎強奸,出車禍死無全屍,她看著很好受是嗎?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孩子?
雖然早知道女兒是個白眼狼,也早決定不要她了,但我還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把這些年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講給父母聽。
我媽聽完,比我還傷心,眼睛都紅了。
我爸捏緊拳頭:“這種孩子,咱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去!”
原來,就算我的名聲臭到徹底,也依然會有人堅定地站在我身邊,無條件相信我。
父母永遠是孩子最溫暖的避風港。
我曾經也是女兒的避風港。
但今後,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