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的夏天並不是特別熱,我們一行人背著設備往山林的深處走去。
導師和另外兩個師兄師姐紛紛讚歎哀牢山的土壤研究價值極高,遇到各種動物也都掏出攝像和本子進行記錄。
我卻有些心不在焉,我的心裏總是彌漫著一股不安感。
導師正在一顆大樹旁邊滿臉興奮的寫著什麼東西,我們叫了他幾聲也沒回應。
師兄提議我們坐船去水麵上看看,說不定還能在水上看見一些什麼有價值的水生生物。
我拿著草藥的手一頓,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寬闊的河流。
水麵很平靜,隻有風拂過激起一陣陣漣漪,就是看不清水底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師兄師姐就已經把皮艇拿出來充氣了。
沈獨清也沒說話,隻是在一旁不停的收集著各種土壤石頭和植物。
我打量著四周,茂密的樹林,直衝天的高大的樹木,不時傳來幾陣清脆的鳥叫聲,陽光透過樹葉照在我的身上。
額頭的一滴汗落在我的手背,我一時分不清究竟是熱的還是冷的。
“凝霜快過來啊,別發呆了。”
師兄粗狂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隻見他們都已經坐上了皮艇。
我強顏歡笑著應了聲也坐了上去。
我看著師姐舉起攝像拍著從水麵鑽出來的一條魚,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我深吸了一口氣,隻當是自己剛才是想多了。
皮艇在寬闊的水麵上前行著,四周都是綠油油的一片,我剛記錄完相應的水質狀況準備抬頭活動一下頸椎,不遠處的草叢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隻見茂密的樹叢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探頭探腦的打量著我們,我看著它那深棕色的皮毛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一隻亞洲黑熊!
我連忙裝作不知道看向別處,一隻成年的亞洲黑熊攻擊力很強,如果被它發現你也在注意它很有可能會激起它的凶性。
沈獨清突然走到我身邊,“現在國家已經把它列為保護動物了,但是在哀牢山裏還是很常見的。”
我沉默著在本子上做著記錄,剛才那隻黑熊似乎正在和我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