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富二代,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和他合租,工資的一半都用來交房租。
可後來才知道,房子本來就是他的。
他開心時,隨手送給陪酒女一棟三千萬的別墅。
卻眼睜睜看著我為了買房一天打著三份工。
直到我在售樓部,看到眾星捧月的他,我冷笑——
這個大冤種,姐不當了。
......
“你說,這個房間留給阿淵當健身房怎麼樣?”
“佳佳,你看那是聶池淵嗎?!”
我和閨蜜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不斷拍打著我的胳膊,指著遠處的身影,神色慌張而著急。
我順著她的視線緩緩轉過頭,目光在看到男人後,呼吸一滯。
那確實是聶池淵。
明明告訴我今天要去出差的人,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麵前。
懷裏攬著一個女人的方式。
女人笑容嬌媚,無骨般依偎在他懷裏,撫摸著他的領帶,踮起腳吻在他的下巴上,媚態縱生。
“聶少,你真的要送這麼貴的房子給人家嘛。”
聶池淵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囂張,“區區三千萬,你喜歡那就買。”
“謝謝聶少!”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親了聶池淵一口。
我看著兩人的互動,大腦從出現“聶少”二字的刹那,便開始宕機。
閨蜜也聽了個完全,不解而震驚:“聶少?他不是就是你手底下的破管培生嗎?”
我也想知道,口口聲聲告訴我自己父母雙亡、獨自京漂的聶池淵,怎麼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聶少。
我點開百度,搜索了聶池淵的名字。
看到木君集團大少爺的介紹時,一切都有了答案。
攥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我的眼睛開始不受控製地泛酸。
真是諷刺啊。
少女時期還不明白自己的普通,我也幻想過嫁給高富帥,幻想過成為“薛杉杉”。
隻是沒想到,卻在發現背叛這天才“實現”。
我關了屏幕,站起身,朝著聶池淵和女人走去。
可是,手裏的手機卻突然開始瘋狂振動。
“佳佳姐,項目出了點問題,你快來公司!”
“我......”沒等我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笑笑,可還沒等笑出聲,委屈的眼淚就先流了出來。
身不由己,就連捉奸都要等工作先完成。
我緊趕慢趕來到公司,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材料時,卻怔楞了下。
“這都是聶池淵負責的內容,為什麼要我回來弄。”
積壓的情緒讓我有些不耐煩,“這麼簡單的報表,需要我親自處理嗎?誰做錯的,讓誰來啊!”
“誰敢找他,不怕被穿小鞋啊。”同事翻了個白眼。
下一秒,她便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倉皇捂住了嘴。
我捏著紙的手猛然間攥緊,抬頭看她:“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穿小鞋?他是什麼身份能給你穿小鞋?!”我明知故問。
她見瞞不住我,終於說出實情。
“佳佳姐,其實聶池淵不隻是簡單的管培生,他是董事長唯一的兒子,我們將來的大老板啊。”
盡管已經猜到,我的內心卻還是無比蒼涼,平靜而失望,問:
“他的身份是隻有你知道,還是?”
同事頓了頓,看向我的眼神帶了些憐憫:“大家都知道。”
“原來,大家都知道啊。”我重複了遍,眼神失焦,笑容卻越來越大。
那我這兩年來,辛苦帶著他,唯恐他考核期不過,替他一遍遍擦屁股,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怕他舍不得花錢,自己舍不得吃也要每天替他點午飯的行為,在同事眼裏算什麼呢?
許多回憶不受控的湧現在我的大腦,失落震驚和尷尬交織摻雜,胸口被各種情緒壓得幾近窒息,又不得不擠出一抹笑容。
我就是個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