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讓我和老公祁肅一起進入“兩情相悅屋”測試。
據說這遊戲隻有彼此相愛才能不受懲罰,順利通關。
我歡喜地拉著祁肅去玩,卻被罰得滿身狼狽。
測試結束,兒子指著我嘲笑:
“你是程家找回的真千金又怎樣?”
“我和爸爸都隻認假千金,她才是我親媽,你就是個小三!”
當天晚上,假千金回國,他們一家人重逢。
我留下離婚協議,獨自回到了曾經的家。
出租屋裏,沉澤牽著女兒,紅著眼死死瞪我。
“五年了,你拋夫棄女,竟然還敢回來?”
同一時間,祁肅收到遊戲官方發來的通關失敗短信。
“你是愛她的,但她的愛全是演出來的,你們並非兩情相悅。”
......
遊樂場,兩情相悅屋外。
六歲大的祁子祿在地上撒潑打滾。
“我不管我不管!今天是我生日。”
“我願望就是要你們兩個進去測試屋玩!”
“人家的爸爸媽媽都去,隻要相愛就能通關,你們不是相愛嗎?怕什麼?”
一旁站著的祁肅淡著張臉,神情沒什麼變化。
他是個搞藝術學畫畫的,性子陰鬱自閉。
對一切事物都不太關心,包括這個兒子。
但我作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又是祁子祿的後媽,還是要顧全一下大局的。
我將祁子祿扶起,拍掉他身上的灰塵。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玩,子祿乖乖在這等好嗎?”
他嫌惡地一把將我推開。
“快點!要本少爺等你嗎?磨磨唧唧的。”
我沒有不滿和失落。
轉身歡喜地拉起祁肅的手,一起進了“兩情相悅屋”。
遊戲測試開始。
我和祁肅分別坐在兩張椅子上,手腕都綁上了儀器。
第一個問題。
“認為對對方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我在心裏默想著答案。
把手放到身前的檢測按鈕上。
五秒倒計時結束。
嘩地一下,從天而降一大盆水把我淋成了落湯雞。
我轉頭看向旁邊同樣被淋了一身水的祁肅。
遭受懲罰意味著什麼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扯起一抹尷尬的笑: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個遊戲,子祿的媽媽和你來玩可能會好點。”
祁肅大概是被淋濕生氣了,語氣很不好。
“她要是在的話,用得著你嗎?”
我識趣閉嘴。
遊戲沒有中途停止鍵。
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回答。
期間又是被道具打,又是被電擊。
一輪測試下來,我滿身狼狽走出了測試屋。
祁子祿一看到我,便知道我們兩情相悅的測試沒有通過。
他指著我嘲笑:
“你是程家找回的真千金又怎樣?”
“我和爸爸都隻認假千金,她才是我親媽,你就是個小三!”
我怔在了原地。
我說他最近對我的態度怎麼變得這麼惡劣了。
原來是知道了自己並非是我親生的。
祁子祿口中的小三引起了路人對我的指責。
我看向同樣狼狽的祁肅,希望他能幫我說些什麼。
然而他還在氣頭上。
沉著臉拉上祁子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
記得五年前程家突然找上門,將我這個早年丟失的真千金找回。
我回到程家的第二天。
假千金程雪茗就丟下一歲大的孩子消失了。
據說祁家和程家的老一輩早年間給我和祁肅定下過娃娃親。
而程雪茗自知是冒充我的假千金,又想嫁入豪門。
所以從小費盡心思和祁肅培養感情,還未婚先孕。
誰知她假千金的身份曝光後,祁家卻不認。
指定隻要我這個真千金聯姻。
否則就不出資幫助當時岌岌可危的程家。
程家沒得選,隻能把我找回。
程雪茗得知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後來我作為犧牲品嫁給祁肅。
祁子祿也自然而然認祖歸宗回到了祁家。
那會一歲大的孩子還不記事。
會說話,會走路後就成天黏著我喊媽媽。
比起祁肅這個一天到晚隻知道待在畫室,又沉默寡言的親生父親。
祁子祿和我這個後媽要更親近些。
但漸漸的,隨著他長大。
他開始看不上我親手為他編織的圍巾和手套。
也看不上我親手為他做的糕點。
他說:
“用你做的東西也太掉價了吧,又醜又廉價,名牌的圍巾和手套才符合我的身份。”
“還有你做的糕點,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笑話我,這種東西連狗都不吃。”
“搞不懂你為什麼會是我媽媽,又土又無趣,真丟我的臉。”
細細一回想。
原來他早就對我心生不滿。
隻是我疑惑。
以往說我不是祁子祿親生母親的言論很快就會被祁家嚴厲打壓。
絕不會傳到祁子祿的耳中。
這次他能知曉。
想必是有人故意透露給他。
結合祁子祿說的“我和爸爸都隻認假千金”這點來看。
這個真相......或許是祁肅本人親口告訴他的。
既然他如今選擇揭開謊言。
那看來他已經不打算把我這個掛名妻子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