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崩潰地看著自己的屍體被人來人往地點評。
看到爸媽簇擁著顧宇華麗登場,恨不得衝上去,問一問我真是他們的孩子嗎?
為什麼要用一個孩子的死來給另一個孩子的榮譽鋪路?
我滿眼淚水地看著爸媽帶著顧宇穿梭在人群裏享受著我用生命堆砌的榮耀。
“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不見顧大公子?”有人端著酒杯,問了一句。
“犬子粗鄙,登不上台麵。”媽媽僅僅頓了一下,就接過話去。
在她們眼裏,我始終是那個又臟又醜的殘廢乞丐。
我剛回到家時,顧宇陷入不是顧家親生孩子的風波,爸媽氣得連夜開發布會,證明顧宇的身份。
任由我被流言中傷,我羨慕顧宇被父母寵愛,鼓起勇氣問爸媽,
“可不可以發一個我回家的公告,我想跟顧宇一樣名正言順......”
爸媽卻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如何能與小宇相提並論?”
我一下僵在原地。
自始至終,我都是不配跟顧宇比較的。
親生的跟養在身邊的始終是不一樣的。
石膏裏真冷啊,冷得像是爸媽看向我的眼神。
“一會兒見到唐老,不要太激動,表現好一點。”姐姐鼓勵顧宇,“這可是難得的機遇。”
顧宇站在中間聽著周圍人的誇讚,激動得臉都紅了。
“聽說唐老這次是打算收一個關門弟子的,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
“這不是很明顯嗎?這次展覽會是誰辦的?”
“哇,那這次顧家一飛衝天了,唐老手裏的人脈資源,夠顧家吃幾輩子的了。”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爸媽不自覺地直了直腰杆,姐姐臉上也掛上了微笑。
顧宇更是得意,仿佛自己已經成了唐老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