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送走了秀公公,如今這個事就麻煩了。
寵妾滅妻這個事,過不去了。
如今朝廷局勢敏感,有人試探過“太子”會落在哪個皇子身上。
皇後娘娘有嫡長子,資質平平,已經十七歲。
貴妃娘娘有二皇子,聰明伶俐,已經十六歲。
還有其他妃嬪生的皇子,個個都在暗中發力。
太後從不表態,她老人家吃齋念佛,但是如今“外庭大宴”這事,她卻插手了。
這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寧王背著手踱步思考。
我有些擔憂,因為寧王從不站邊。
他隻忠於皇上。
我內心有一絲絲不安,這個火可能燒到寧王身上了。
“你不要管了,這是父親的事。”
寧王深深看了我一眼。
“如果她們一定要知道我的立場,就算今日沒有這事,他日還會有其他的事情。”
“如果我是那般見死不救的人,你也會瞧不起我了。”
我可以不管父親,但是我不能不管大娘子。
如今太後親自問罪,白家誰也逃不掉。
大姐聽出了問題。
“我回去找人。”
寧王擺了擺手。
“通政使司通政使立場鮮明,他不會卷進來的。”
大娘子想了一想。
“既然是見太後,我明日也一同進宮。”
寧王對大娘子投去讚賞的目光。
如今這個結,還真需要大娘子的幫忙。
父親服下參湯後,漸漸恢複了精氣。
“雪凝,這可如何是好啊?”
“太後震怒,白家多少腦袋都不夠砍啊。”
我皺著眉頭。
“你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幹嘛去了。”
父親被我懟住,他拍著大腿搖頭。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柳如玉這個賤人,是不是還沒死,把她杖斃,逐出白家族譜,以平息太後和皇後娘娘之怒。”
柳如玉早就被人拖下去了,沒有死,吊著一口氣。
白頌恒聽聞父親要大開殺戒,哭著跪在父親的麵前。
“父親,母親她是有罪,你給她一個機會吧,她好歹在白家也辛苦了十幾年啊。你留她一命吧。”
父親一臉的嫌棄和厭惡。
“如今白家都糟大難了,都怪她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如果她的賤命可以平息太後和皇後娘娘的怒火,那是她的榮光!”
白頌恒猛地好像抓住了一絲希望。
“父親,如果我母親的死,可以換來全家太平,你能否留下我,我不想離開太常府,我無處可去啊。”
我真是對白頌恒鄙夷至極。
柳姨娘對誰都不好,隻有對白頌恒最為疼惜。
事到如今,白恒頌但凡有點風骨,都沒臉麵留在白府。
“白家白養了你十幾年,我這個綠帽子戴得夠久了。”
父親指著小廝。
“把白頌恒逐出府去,來一次打一次,再鬧就打斷他的腿!”
白頌恒跌坐在地上,他一臉灰敗,轉而又恨恨的看向了我。
“都怪你,都是你,明明我和母親都好好的,都是你這個狠毒的賤人!”
白頌恒從懷中拔出一把短刀,朝我衝了過來。
寧王在旁邊一腳踢中他的胸口,白頌恒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屋外。
“刺殺寧王妃,罪大惡極,綁了送官。”
寧王的隨從立刻將白頌恒反手抓住。
白頌恒依然罵罵咧咧。
“白雪凝,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榴株一巴掌狠狠甩下去。
“掌嘴,拔了他的舌頭。”
柳姨娘聽聞心愛的兒子被拔了舌頭,她崩潰了。
“白一夫,你這個老匹夫。”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白雪凝,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母親,你們給我等著!”
我最不能忍受侮辱我的母親,我氣得狠狠扇了她幾巴掌。
“柳如玉,好得狠,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
“我就讓人抽取你的魂魄,讓你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了!”
“我就算拚盡自己的福報,我也不讓你能轉世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