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父親難以置信看著我，他知道我故意氣他。

“你放肆！”

寧王抓著我的手撫摸著。

“媳婦，家裏八個小妾，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嚇得把手縮了回去。

大娘子寬慰我。

“雪凝，不要說氣話，如今柳如玉已經認罪了。你母親的事更重要。”

我想了一下，確實如此。

我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還我母親一個公道。

“父親，將柳如玉交給我吧。我要她給我母親磕頭認錯，以寬慰我母親在天之靈！”

柳姨娘哈哈大笑。

“讓我給薛氏認錯？做夢！她一個丫鬟出身，還想高我一頭，她該死。”

我忍不住，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沒關係，大理寺的刑罰，我一樣一樣給你上，保證你不會死。”

柳姨娘打了一個寒顫，知道我幹得出來。

她突然猛地衝向院子牆壁，狠狠一頭撞在牆上，滿頭是血暈了過去。

白頌恒大叫一聲，撲過去看他母親。

“母親，你別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我眉頭一皺。

“劉大夫，不要讓她這麼容易就死了。”

劉大夫應聲向前，把脈後回複。

“沒死。”

父親不忍心見著。

“拉下去杖斃吧，對外就說病薨了。”

“不行！”

我不依不饒。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必須給個公道。”

當初我母親冤死，什麼喪儀都沒有。

每年的祭祖，更加沒有她的份。

她隻是妾，隻有我一個人偷偷祭拜。

她苦了一輩子，死後也像一個孤魂野鬼一般。

但是我不能讓她白白冤死。

但是父親卻不幹。

“你想要什麼公道，要我對外宣布，是白家三姨娘殺死了二姨娘嗎？”

“這是家事，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傳出去隻會讓人笑話而已，沒人會在意你姨娘的死。”

我不肯退讓。

“我在意！”

“你們都不在意，我在意！”

“她就是一個妾，也是一條命。她不是自己失足溺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殺人凶手，就應該被繩之以法，而不是就這般草草了事。”

父親氣得漲紅了臉。

“你非要鬧，鬧到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嗎？”

“讓我們白家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唯一的白家子孫，還是雜種！我們白家要絕後了！”

“你要活活氣死我才肯罷手嗎？”

我冷冷盯著他。

父親果真如此，隻在乎名聲，在乎自己的利益。

什麼公道，不存在的！

大娘子看我和父親吵得不可開交，她站了出來。

“柳如玉犯錯，自然要受罰。”

“既然雪凝要一個公道，我支持。”

“讓柳如玉簽下認罪書，白家家族公開審判，還薛氏一個公道。”

“至於白頌恒和柯泰居的關係，這事影響太大了。就另做處理吧。”

這是折中的處理，我可以接受。

父親卻猶猶豫豫沒有點頭。

如今真相大白，他還是對我母親沒有半點情分。

我真替我母親不值。

我決定了，父親的罪過，也別想逃！

“柳姨娘的罪可以這樣處理，但是，我還要父親你去給我母親認錯。”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