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帶白月光去滑雪,卻迷路在雪山裏。
我冒著零下20度風雪找到他們,未婚夫卻丟下崴腳的我,帶著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下山。
我哭求他不要拋下我,“我懷了你的孩子,我肚子好疼,你能先帶我下山嗎?”
他卻一臉漠然甩開我,“阿阮都要凍病了,你卻還在這爭風吃醋?”
“別演了,不想死就跟上來,想死我也不攔著你!”
我忍痛爬過皚皚白雪,再冷也想拚命活下去,但他的白月光更改了路標,將我引入雪山狼窩,野狼將我活生生分食!
......
雪山茫茫,寒風刺骨。
我凍得直哆嗦,一瘸一拐跟在顧九州後麵,而我帶來的羽絨服披在他的白月光身上。
阮軟靠在顧九州懷裏,嬌嬌柔柔朝我笑,“雅雅姐,幸好你來找我們,不然我跟九哥隻能殉情了。”
她的挑釁過於直白,而顧九州沉著臉沒說話。
我心如刀絞,腹部忽然傳來刺痛,像是一萬根銀針紮進來。
我下意識攥住顧九州,“九州,我肚子疼!”
阮軟在顧九州懷裏扭來扭去,“九哥,我沒事,你放我下來,你快去看看嫂子。”
誰知顧九州冷笑一聲,“你信她?她連喜馬拉雅山都征服了,這點雪山路對她來說算什麼。”
我疼得沒力氣站穩,捂著小腹緩緩蹲下,“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顧九州卻毫不留情往前走,“溫雅,我討厭耍手段的女人,阿阮為了救我磕到頭,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像隻瘋狗亂咬!”
我渾身一震,阮軟為了他磕到頭,難道我不是為了他才爬上這雪山?如果不是我給送來補給,他們早凍死在山裏!
我這麼掏心掏肺,他卻抱著白月光有說有笑的下山,就這麼把崴了腳懷了孕的我丟在雪山。
“不要丟下我......咳咳咳......”鼻涕眼淚被風雪凍在臉上,我小腹疼得厲害,低頭看到腿間,似乎滲出血跡!
不行!
我不能幹等。
我強撐著給我爸打電話,我上山前讓他聯係救援隊了。
我爸開口就問,“找到阮軟了嗎?”
又是阮軟。
她自幼父母雙亡,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喊我爸媽一聲幹爸幹媽,可他們卻偏愛阮軟勝過我。
我拚命仰頭把眼淚逼回去,眼淚凍在臉上太疼了,“九州帶阮軟下山了,但我崴到腳動不了。”
“那就好,阮軟膽子小身子弱,她在雪山是一點都活不了,但你爸爸知道你會沒事的,你待著別動,救援隊已經在路上了。”
我稍稍鬆了口氣,連肚子都沒那麼疼了。
我打開登山包想造個庇護所,卻發現......裏邊的睡袋、補給以及指南針消失了。
我敢上山來找人,肯定會帶齊裝備,我的包隻有阮軟碰過,她不知道拿走那些東西我會死在山裏嗎?
恐慌在我心頭蔓延。
風雪忽然變大,我甚至沒法站穩。
我抱著一顆枯樹,不斷聯係顧九州,手機信號忽有忽無,重複的撥號聲像是死神的腳步。
明明撥通了,為什麼沒有人接?
我都要放棄了,他終於接起來。
“溫雅!你到底搞什麼鬼!雪山電量掉得快,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牙齒都在打顫,“顧九州,阮軟帶走了熱水跟食物......還有睡袋和指南針......你快回來救我!”
“我沒有!”阮軟忽然插進來,委屈得要哭出來,“九哥,我真的沒有!”
“雅雅姐應該是太害怕才會這麼說,九哥你回去看看吧,我自己可以。”
阮軟的茶言茶語讓我害怕,我幾乎不要尊嚴的哭求著,“九州,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溫雅,看看你無理取鬧的樣子,我真不敢想結婚後日子該多麼糟糕!”
顧九州掛斷通話,也斷了我求生的希望。
我笑出聲來,風雪呼嘯著,刮起來冰雹,一顆顆砸在我身上。
我匍匐成團護住小腹,麻木承受著疼痛,似乎......有溫熱的血從額頭滑落,很快就變得硬邦且冰涼。
好冷。
我有點堅持不住了。
我早就知道了,顧九州不願意娶我。
顧九州,恭喜你啊,我要死了,你可以跟白月光雙宿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