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久沒見過外麵的光亮了。
這天,許是老天憐憫,地下室頂上的門板被撬開了。
“秋姐,我來接應你了。”
在他的攙扶下,我一瘸一拐地走。
他憐惜地看著我身上的傷痕:“秋姐,如果你沒傳來消息,我們都不知道在這三年間,你竟然遭受如此折磨。”
我低下了頭,我不敢說,前些年我與葉斯互訴心聲之後,我便和組織斷聯了。
“那個男人真不是東西。”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
看著正在爬梯子的小薩,我問:“小薩,外麵是有其他的同事嗎?”
葉斯每天都在家裏,怎麼小薩如此悠哉悠哉地進了來,該是組織派了其他的人一起。
可是小薩搖了搖頭:“就一個軟腳蝦一樣的男人,還不至於讓組織那麼多人出動啊,秋姐,我一個人來的。”
小薩的話語滿滿對於葉斯的不屑。
“而且他好像也不在家裏。”
我方寸大亂,臉色瞬間灰敗。
葉斯看著一臉無害,可是他的心是黢黑黢黑的,他的外表可以騙過所有人!
正當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小薩從樓梯上墜了下來。
我抬頭,是葉斯那張熟悉的臉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他強迫著我看了一場血的盛宴,熟悉的刀在他手上,一刀又一刀插在小薩身上。
他的眼底氤氳了血色,是瘋狂和激動。
我感覺眼前的世界隻有一種顏色,是赤目的紅。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小薩也不會死。
“我都說了,我討厭背叛。寶寶,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葉斯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漸漸扭曲。
為了懲罰我的不乖,他拖著我殘破的身體來到了電椅上。
小薩的死在我心裏蒙上一片灰暗。
他晏笑著打開電流鍵,電流自腳底貫通全身,我好似未覺,隻有皮膚在顫栗。
直到我奄奄一息,他才收手。
他憐惜地看著我,痛苦地說。
“沒關係,寶寶,你以後就不會想起他們了,你以後眼裏就隻有我。”
我毫無波瀾的眼裏閃過一絲慌張,我乞求道。
“不。”
我不想像一副空殼一樣,行屍走肉般在世界存活。
可他手裏的針還是插入我的皮膚裏。
清透的液體緩緩推入,與我融為一體。
晨光熹微,一縷陽光透過窗欞落入床榻上。
我睜開眸子,清澈的眼裏滿是懵懂,望著眼前泛著笑意的男子。
微風撩起他的碎發。
我問:“你是誰,這是哪裏?”
他的笑更深了。
“我是你的寶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