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惡魔共沉淪

地下室密不透風，外麵的光亮透不進來一絲，壓抑到令人感到沉鬱。

陰冷的感覺從腳升到頭頂。

我無力地靠在牆上，一行清淚緩緩淌過蒼白的臉上。

記得初次見到葉斯，他正在隱秘的牆角，手上的刀瘋狂地穿插在男人的胸口上。

月色在他臉上妖豔地開出了花，鮮血滴滴濺在他的臉上，眼底也是一片赤紅。

他發現了我，手中動著的刀頓住。

他緩緩向我走了過來，帶著血汙的手摸著我的臉。

唇紅齒白：“你好美。”

有一瞬間，我被看似幹淨的男孩所傾倒。

我搖了搖頭，眼中變得清明。

帶著上級的任務，我潛伏在他的身邊。

時間久了，我漸漸有了別樣的情緒，或許眼前父母早亡的人其實是因為心理創傷，才愛收集世間的美好。

我開始教他什麼是善惡分明，愛恨情仇。

他總會看著我的眼睛，像透過我的心靈直擊我，對著我點點頭。

漸漸的，他身上沉悶的氣息被消磨，我也對他生了情愫。

一開始我不承認，可是時間久了，我經常被他那股少年陽光的模樣吸引。

我繳械投降，現在的葉斯人畜無害，甚至還經常幫助鄰居搬東西。

就這樣我們水到渠成地在一起，後麵還生了小孩。

我覺得愛是要包容對方的一切，要接受他的一切，所以，在感情穩定後，我提出來，想要和他一起麵對。

可是。

我的手觸碰著冰冷的杯壁，眼神中倒映著在液體中浸泡的眼睛是那麼得熟悉。

這是那個鄰居的眼睛，棕灰的眼眸宛若幽泉。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這是我趁葉斯不注意的時候藏起來的。

我在信息框內輸入一串熟悉的號碼，打了幾個字。

手機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內閃著我的臉，可將要按下的手就是猶豫。

突然，地麵出現一雙熟悉的鞋子。

正踏著我這邊走來。

在被葉斯搶走之前，我快速地點擊發送後，又立馬刪除發送痕跡。

葉斯的臉上是風雨欲來。

“念秋，你又騙我！”

隨即，狂風驟雨般的啃咬落在我的身上，他暴力地撕毀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

如同一隻狼犬反複蹂躪我。

我的意識沉沉浮浮，在一次次的撞擊下，意識下沉。

我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沒有一絲生氣。

我有點後悔了，以為葉斯會改變，對他手軟。

我有點自大了，以為葉斯會因為我而改變。

他看到我臉上的淚又慌了，小心翼翼地將我的淚吻掉。

“寶寶怎麼哭了，別哭啊。哭了眼睛就不好看了，隻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欺負你的。”

“隻要你乖乖地留在我的身邊......”

身上青紫的痕跡有點痛，痛到心裏去了。

自那天以後，葉斯看得我更加緊了。

白天見不到人，晚上卻與我纏綿。

我的狀態一日比一日低迷，葉斯看出我的鬱鬱寡歡。

將孩子抱到我的麵前。

“你看，孩子笑得多歡呀。”

你也笑一笑啊。

見到孩子，這幾日淡然的我，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鮮活。

我緊緊抱著小孩，喃喃道：“如果沒有將你生下來就好了。”

短暫的溫存過後，葉斯就將小孩抱走了，我依依不舍地拉著小孩的手。

但還是被他給強硬的扯開。

葉斯眼角染上笑意：“寶寶乖的話，就給你看看孩子。”

他用孩子支撐著我，讓我對他展露顏笑，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