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蕎洗過碗就回了房間。
奶奶盛情難卻,她隻好留在老宅過夜,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要和薄淮謹一張床。
想到他不在家的那些日子都在和宋清歡睡一張床,胃裏又是一陣翻湧,果斷把被子拿到沙發上。
忽然想起什麼,她拿出手機看了眼預約記錄,流產手術在後天。
但她可能要去拜訪李老師,所以隻能暫時取消。
浴室門被拉開,薄淮謹上半身赤裸,隻圍了一條浴巾出來。
男人身材壯碩,暖橘色的燈光下,肌膚呈現小麥色。
還有沒擦幹的水珠順著喉結流了下來,經過腹肌人魚線,漸漸印隱匿進浴巾中。
桑蕎喉嚨一緊,慌忙別過眼神。
薄淮謹輕笑一聲,臉上的寒冰散去,擦著頭發走出來。
“又不是第一次看,還害羞?”
男人剛洗過澡,聲音沙啞性感。
熱氣從浴室鑽出來,攀升到桑蕎臉上。
她沒說話,去床上拿枕頭,“你睡床吧,我睡沙發。”
就在她轉身之際,手腕傳來溫熱的觸感,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薄淮謹拉近懷裏。
男人緊緊摟住她的腰。
桑蕎慌了,臉頰爆紅,手抵著他的胸膛,“你幹什麼?”
薄淮謹不但不放還湊近,“拿著枕頭要去哪?”
桑蕎,“馬上就要離婚了,我去睡沙發。”
男人臉色沉了些,禁錮她細腰的手微微用力,“你就這麼不想和我睡?”
“剛剛和薄朝陽不是聊的很開心,怎麼一到我這就拉下臉?”
桑蕎不想和他說話。
“和他聊什麼了,笑的那麼開心?嗯?”
說話間,男人粗糲的拇指若有似無的摩挲著桑蕎腰間的肌膚。
一陣酥麻的感覺遍布她全身。
他身上的鬆木香不斷充斥著她的鼻腔。
桑蕎猛地瞪大眼睛,臉羞的通紅,“你這個流氓,快放開我!”
男人挑了挑眉,眉眼似笑非笑。
一隻手扣著她的脖頸,貼在她額頭,灼熱的呼吸交融,聲音沙啞,笑的曖昧,“嘴巴這麼硬。”
桑蕎呼吸一滯,聲音顫抖了些,“我沒有。”
話音剛落,薄淮集貼著她的耳廓,輕吻了下,“噓,別說話,演下去。”
演?
桑蕎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人在門外?”
男人不答,動情的吻她的脖子。
桑蕎低聲說道:“是奶奶嗎?”
薄淮謹“否則你以為,為什麼要我們留下過夜?”
桑蕎心下了然,縱使千般不願,也不想讓奶奶傷心。
“要怎麼演啊。”這個她沒有經驗啊。
桑蕎臉頰滾燙,也沒必要演這麼逼真吧。
“她知道我們在做那碼子事就會離開了。”
桑蕎幾下身體就軟了下來,靠在他肩上,體溫也越發升高。
薄淮謹立即渾身緊繃,翻身將桑蕎壓在身下。
桑蕎嚇了一跳,不小心將燈按滅。
月光下,男人炙熱的眼眸好似在發光。
“你、你幹嘛。”
“我沒讓你勾引我。”他呼吸深沉了幾分,脖子上青筋爆出,一滴汗順著流了下來。
話未出口,男人霸道的吻落了下來,在她的唇上輾轉,有些不受控製。
“不行......”桑蕎胸前劇烈起伏著,呼吸紊亂,迷失之中還不忘阻止他。
忽然,身上壓力消失了。
桑蕎睜開眼,黑暗中,身旁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走了嗎?”她竟然有些失落,小心翼翼的問道。
回應她的是浴室關門的聲音。
水聲嘩啦啦的響起。
桑蕎看過去,心沉了沉,摸了摸肚子。
所以他剛剛的動情,都是因為要騙過奶奶,不讓她傷心嗎?
是她不應該再動搖。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蕎快要睡著的時候,身旁的床陷了進去,熟悉的味道又傳來。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後背傳來溫熱的觸感,是薄淮謹在抱著她。
桑蕎忍不住心中酸澀,結婚三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抱她。
這樣安靜,這樣溫存。
曾經她如此渴望的東西,現在輕而易舉得到,真是諷刺。
但現在她已經不想要了。
身體往前移了移,又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她今天會來。”薄淮謹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桑蕎睜開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下,抓著被子的漸漸收緊。
他這是在和她解釋?
忽然,一雙手環在她腰上,背後又傳來溫柔的觸感,男人聲音疲態微顯,“別提離婚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