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彥的臉已經露出心疼,直接掠過她老媽母,拍了拍我的肩。
勞役我十年,終於難得露出點心疼,
“辛苦你了,都病了,怎麼還出來?快回去休息吧。”
我描了眼老夫人,她已經被我這波操作氣得臉白手抖。
我心情一頓舒暢。
她一屁股將我撞開,”走走走!你不是病了嗎?”
“別把病氣過給我兒子!”
她緊緊抓住陳文彥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啊!”
兩母子久別重逢,痛哭過後,老夫人抹了一把老淚,隨即換上一副笑容,迎向杜曦月。
笑裏帶著幾分討好與諂媚。
能不討好嗎?
杜曦月的爹是江南兩府總督,二品大將軍,門庭顯赫。
“這位姑娘就是我兒提過的杜將軍的千金了吧?”
她左看右看,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滿意,連連點頭讚許:”好好好!這模樣,這出身,才配得上我家文彥這樣的福星!”
杜曦月瞥了我一眼,然後摸了摸肚子,羞澀道:
“老夫人,我已懷了文彥哥哥的骨肉。”
聞言,老夫人的苦瓜臉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笑得合不攏嘴,向陳文彥投去一個表揚的眼神。
陳文彥溫文爾雅的笑了笑,但笑容裏有些自鳴得意。
兩母子心照不宣。
杜家的門庭,對陳家來說就是高攀得不能再高攀了,他可本事了,先把人家肚搞大子,這門婚事也就跑不掉了。
嗬嗬,又是傳統技能。
不僅攀上杜家,還能在聘禮上省一筆。
他們這算盤,打得老精了。
他們三人其樂融融,杜曦月的眼睛一直瞥我,帶著明顯的敵意。
她拉了拉陳文彥的袖子,輕聲細語,問:”文彥哥哥,這位姐姐是......”
陳文彥略為尷尬的頓了頓,說道:
“我家的大丫鬟。府裏的事,都是她在管。”
“以後,你們姐妹相稱就是。”
這話就說到重點上了。
老夫人對我仰起下巴,我施恩道:”杜姑娘身份尊貴,隻有她才配得起文彥,還懷了我陳家骨肉,就是我陳家大功臣。”
“我跟文彥商量過了,你身份卑微,你以後就做個妾室吧,也好抬一抬你身份。”
說罷,她轉回身對杜曦月笑著解釋,不必介意我的存在,我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鬟,越不到她頭上去。我無家可歸賴在她家十年,對陳文彥一片癡情,她慈悲為懷,不忍趕我出門,就給我個妾室當當而已。
杜曦月聽完,露出一抹寬宏大量的笑容,儼然把自己當成正室夫人,對我說教起來:
“我不是小氣之人,這點容人之心還是有的。以後我是妻,你是妾,你隻要安分守己,我不會虧待了你。”
陳文彥和老夫人都寬慰一笑,直言她大度,宰相肚裏可撐船。
我摳了摳耳朵,大聲拒絕:
“我不要!”
陳文彥臉色一變,老夫人在一旁心領神會,擺起了婆母姿態“素素,你為我陳家操勞十年,讓你做妾室是獎勵,不要再拿喬了。”
我無所謂道:“公子是福星體質,與杜姑娘結合更會步步高升,我就不插在你們之間了。”
捏了捏早已踹在懷裏的法身,準備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