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被認回家的第一天,被假千金羞辱。
“溫初,你沒喝過這麼貴的酒吧,隻要你讓白以安喝一口,我就賞你一瓶。”
我看著跪在地上7歲的白以安,意識到我回到了十年前。
那時,我剛被蘇家認回,自身難保,為了討好蘇家人,被假千金騙的團團轉。
可這次,我把白以安從地上扯起來:
“不就是兩瓶二十萬的酒嗎,我打電話問問爸媽我這個親生女兒有沒有資格請朋友喝。”
對上眾人好奇的目光,假千金結結巴巴不知所措。
我朝白以安這個未來商業大佬伸出手,眉眼彎彎:
“白以安你好,我是溫初,未來請多指教。”
......
“出來賣還要骨氣,不如我幫你問問經理,你這個學生是怎麼混進來的?”
耳邊是女人尖銳的嘲諷聲,入眼是昏暗的燈光和一群人。
以及在人群中間,跪著的白以安。
一個年輕的白以安!
我穿回了十年前。
白以安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但身邊倒著的酒瓶,說明他喝了不少了。
哪怕這樣,他身形依舊如竹子般挺拔。
“什麼清冷學霸,高冷學神,我看都是裝的。”
“還敢拒絕我們大小姐的告白,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假千金蘇音婉眉頭微蹙,那人瞬間噤聲。
蘇音婉從沙發上站來起,走到我麵前,對我微抬下巴:“溫初,去把最貴的那瓶酒給我全部灌進白以安嘴裏。”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高冷,喝醉了是不是還是這麼清冷。”
周圍人捂嘴偷笑,蘇音婉的小跟班也早早的架起攝像機,準備拍下白以安被羞辱的視頻。
我是蘇家才認回來的真千金,可還沒有對外公布我的身份。
蘇音婉介紹我是來打秋風的遠房親戚,在場的都是非富即貴,看我的眼神立刻多了幾分鄙夷。
十年前,我為了盡快融入這個所謂的富人圈,聽話的把酒遞給白以安。
他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眸子裏沒有任何波瀾,就接過酒瓶,仰頭,盡數喝完。
喝醉的白以安很乖,不吵不鬧,隻是定定的看著我,看得我心慌,他才兩眼一閉,倒在地上睡著了。
跟十年後的他完全不一樣。
十年後的他喝醉了有說不完的話,抓著我的手,絮絮叨叨。
說公司不順心的事,說今天看到的那朵花,說天空的雲,說有隻野貓在他那輛半個月沒開的邁巴赫上睡覺,留下了好多腳印。
說著說著就笑了,可對上我冷靜的臉,他也就收斂了笑容。
“抱歉,失態了。”
我搖搖頭,然後起身去給他煮醒酒湯,放洗澡水。
我有什麼資格參與雇主的人生呢?
十年後的我,不再是蘇家的千金,而是一個被趕出蘇家的喪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