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痛到快要窒息是這種感覺。
像是有一根長針紮進身體,從頭到腳,牽扯著四肢百骸,骨骼神經……
黑暗中,江景丞親吻姚靜的畫麵仍在循環播放,一遍遍侵襲腐蝕著她的大腦。
“我喜歡的是阿靜。”
“我隻拿你當妹妹。”
“別讓我討厭你。”
多年愛意轟然坍塌,他真的沒有撒謊……
當年那個堅定選擇站在顏晚身邊的江景丞,如今,早就把她當累贅了。
既然注定她都是累贅,那麼待在誰身邊,又有什麼區別呢?
顏晚退出視頻,撥通了趙蘭的電話。
聲音平淡沙啞:“我答應你移民去美國。”
接下來的日子裏,顏晚閉門不出。
她先是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又注銷了自己在國內的所有身份信息,最後,在網上委托中介將這套房子賣掉。
日子很快就到了江景丞和姚靜結婚前一天,顏晚看著桌子上前陣子送來的結婚請柬,打電話給姚靜,把她約到了自己家。
在走之前,她還要解決一件事情。
姚靜看著瘦了一大圈並且臉色非常不好的她,甜美的臉上掛滿冷笑。
“顏晚,你看看你,從高中到現在,在我麵前都隻能活的像條狗。”
顏晚聽著她的挖苦,從前麵對姚靜時的恐懼,好像突然消失了。
她看著眼前的人,平靜的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當年為什麼非要欺負我?”
她向來軟弱,連反抗都不敢,姚靜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隻冷冷道:“誰讓你成績好又討老師喜歡,每天裝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我每次看見你這張無辜的臉,都想撕爛它。”
僅此而已。
霸淩者的惡從來無需理由,僅僅是因為,你太聽話了。
顏晚攥緊雙手,卻還是忍著那股憤怒,靜靜開口:“如你所願,我就要離開了,你再也看不見我了。”
姚靜意料之中的一笑,可下一秒顏晚卻拿出了那件肮臟的高中校服。
“你說,如果我走之前把這件校服當做禮物送給江景丞,他會不會有所懷疑?”
果然,姚靜得意的眼神一僵,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一向柔弱可欺的小白兔,竟然還想戳穿狐狸的真麵目?
姚靜伸手猛地搶過那件校服,“你做夢!”
“姚靜,你說我可憐,你難道不可憐嗎?明明骨子裏都散發著腐爛的惡臭,卻還要披著一層華美的皮,在外人麵前裝善良,你知道你有多惡心嗎?”她一字一句,仿佛不要命了一樣激怒著麵前的人。
果然,姚靜臉色發黑,伸手便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接著,她揪住顏晚的衣領,一邊扇她一邊惡狠狠道:“顏晚,我高中的時候能把你欺負到抑鬱症休學,現在也能讓你生不如死,你這種廢物,也敢罵我?”
顏晚不知被她扇了多少下,瘦削的臉頰快速紅腫,她卻忍著痛意,繼續道:“你就像陰溝裏的蛆,隻要被發現真麵目,還有誰會留在你身邊?”
姚靜徹底被激怒,一腳狠狠踹向她的肚子,把她踹到三四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