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出自你侄子之口吧。”
羅桂芬的侄子羅天成,三年前從海外回來,被她安排進了方氏集團。
他一進公司,便開始指手畫腳,說公司體製落後,全都是因為我這個管理者過於保守,束縛了公司發展。
他極力推崇融資,擴張規模,急於上市,殊不知那時的方氏集團,是我苦苦支撐才運行下去的空殼。
我入贅方式集團後,沒有一天享受到家屬的待遇,從層做起,經過十年的努力才坐到今天的位置。
但依然有不少人,認為我坐到今天的位置上,是因為我是方婷的丈夫。
起初我隻是為了還債和方婷在一起,但方婷的明媚如初陽打動了我。
是她將我從失去父親的悲痛中拉了出來。
後來,我們都在婚姻裏對彼此產生了感情,方氏集團也被她交到了我手中。
即使是手握方氏集團的權利,我也從未動過其他歪心思。
在我剛入職的時候,方氏集團企業還是個小小的外貿企業,是我一步步擴大規模,一邊拓展新客源,一邊開辟了多條新產品供應鏈。
更是在我入職第三年,一手建立起屬於方式自己的生產工廠,確保了貨源的穩定性。
但正因為初期規模有限,公司裏擠滿了方、羅兩家的親朋好友,人際關係十分混亂。
老員工抱團排外,新員工難以融入。
我花了足足兩年時間,才逐步理清這些錯綜複雜的人際網,把每個人安排到適合的位置上。就這樣,公司才平穩地發展成了今日的規模。
可羅天成一回國,就開始在羅桂芳麵前吹耳旁風,說我缺乏決斷力,認為方氏集團需要的是一個既有魄力又有膽識的掌舵者。
我不願看到辛苦打下的基業毀於一旦,也不忍心讓那些我一手帶起來的員工失望,於是隻好壓製住他,這一壓就是三年。
這些年,他在公司擔任銷售部副經理,不僅沒能拓展到多少新客戶,還差點讓我早年建立起來的人際關係破裂。
“如果不是你一直攔著不讓天成升職,他早就有所作為了。”
聽著這話,我隻是苦笑:“現在我離開了,再沒人妨礙他了,他可以大展拳腳了。”
“用不著你說!天成可是海外商學院的高才生,難道要你教他做事?”
“那羅夫人今天來,所為何事?”
她被我這麼一問,頓時語塞,見狀,我心裏便有了底。
果不其然,她問道:“上個月那份新品提案你放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