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離開,便被周氏長老製住,緊接著,她便感覺自己的識海像是要被人強行撕開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她感覺到大腦像是要爆炸一般,她彙聚所有精神力抵抗,卻還是感覺到無力。
就在此時,儲物袋發出嗡嗡的震動,引起了周氏長老的注意。
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將手放在了白懷薑的儲物袋之上。
他強行破開禁製打開儲物袋,周遠山的魂魄一下子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遠山!”
“五師兄…你…”
前者是周氏長老欣喜的聲音,後者是江若璃不可置信的呢喃。
不可能,五師兄不是已經死在天狐秘境裏了嗎?
她是親眼看著天狐一掌把周遠山拍的筋脈寸斷,按理說他不應該再出現了。
“遠山,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個妖物害死了你?是不是白懷薑把你引到那裏,讓你一個人麵對妖物,自己臨陣脫逃,不顧你一人重傷的?”
周氏長老此時有一連串的問題要問,他看著周遠山的魂魄,心裏的恨意又加重幾分,更加肯定是白懷薑這個妖孽害了周遠山,同時心裏又不住的心疼。
這是他們家族花費了多少資源才培養出來的孩子,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就偏偏被天狐這等妖物害死。
真是天道不公,竟讓妖物當道。
想到這,周氏長老頓時老淚縱橫,“遠山別怕,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出來,今日我一定替你報仇血恨。”
說著,他看向白懷薑,眼裏的恨意怎麼都藏不住,隻等遠山說完有了證據,他就將白懷薑碎屍萬段。
周遠山看到自家長老對白懷薑的態度,就知道長老是聽信了小師妹的話。
他看了一眼江若璃,心中還抱有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期待。
“小師妹,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師兄,我會為你討回公道,從今以後你大可安心去,不必再有牽掛了。”
說話時江若璃眼神閃爍,不敢正視周遠山,她也不知道周遠山會不會指認自己,這時候隻能賭一把了。
周遠山心中一涼,隨即質問道。
“小師妹,你說什麼呢?明明是你扔下我一人獨自離開?為什麼要扔下我?你忘了你那塊護心鏡還是我給的嗎?要是沒有我,死的人就是你了!”
聽到周遠山所說的,眾人轉頭看向江若璃,長老更是開口問道“是你丟下遠山?”
此話一出,大家都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這怎麼可能,五師兄,你是不是記錯了?”
“就是,小師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師兄,你不會是被白懷薑那個妖物使用了什麼妖術給威脅了吧。”
眾人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著,就是沒有一人相信這些事情是江若璃所為。
畢竟江若璃平時的形象是真的好。
江若璃這時候什麼都不說,隻是紅著眼睛無辜的看向眾人,他們就更加心疼她了。
白懷薑站在原地冷笑著,她看著周遠山臉上的表情變化,無異於從滿懷期待到心灰意冷。
“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周遠山皺眉,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曾經喜愛的小師妹。
江若璃咬唇,“師兄,我......”
“好了!不用說了!”
周遠山抬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白懷薑,看來從前有些事情真的是我錯怪你了,真正的蛇蠍女人並不是你,而是這個披著羊皮的毒婦!”
他看向江若璃,“秘境之中,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傳承,找到之後卻因前方危險臨陣脫逃,我送你的護心鏡救了你一命,可你卻眼睜睜看著我重傷而自己一人逃脫,江若璃,你好狠的心!從前我真是瞎了眼!”
在場眾人聽見周遠山這麼說,一個個的皆是不敢相信。
“周師兄,你這真的是你嗎?”
“就是,你不會是被白懷薑使用什麼妖術給迷惑了吧?”
有人上前來看,你一言我一語的個個都不相信周遠山的話。
江若璃平日裏在宗門最愛幫助師兄弟,人美心善,怎麼可能會是他所說的那樣的人?
眾人都知道,平日裏周遠山和白懷薑不太對付,兩人在進入秘境之前還吵著,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站在同一方。
周氏長老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太相信這就是原本的周遠山。
大家都知道,白懷薑在江若璃進入宗門之後,便開始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大家都不太喜歡她這樣,尤其是從前和白懷薑親近的幾位師兄。
想著,周氏長老一隻手悄悄運起功力,試圖再一次對白懷薑進行搜魂。
白懷薑細心的察覺到了此事,後退一步大聲喝道,“周長老,人證在前,居然還要對我下手嗎?”
被白懷薑戳穿周長老也不惱,眯起眼睛打量她,“誰知道你有沒有用什麼見不得人的術法蠱惑遠山,要我看還是要搜過才能知道的清楚。”
不論凶手是誰,他今天必須弄清楚這個結果。
白懷薑冷下臉,“周長老,就算再不濟我也是宗門裏的弟子,你在宗門裏對我做這種事,後果你可承擔得起?”
周長老身居高位多年,已經許久無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了,就算是族長,也要給他三分薄麵,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娃居然敢威脅他,真是活膩了。
他手中多運了兩成功力,打算強行突破白懷薑的識海,最好一下送她歸西。
白懷薑這次不打算坐以待斃,她彙聚身上所有能動用的力量,隻希望不是螳臂當車。
這時,周長老猛地出手,白懷薑也運用渾身力量阻擋。
正當劍拔弩張之際,宗門裏的清心鈴聲響起,眾人紛紛停下動作。
“是師傅!師傅出關了!”
說罷白懷薑感覺身上一陣輕鬆,所有的壓力都煙消雲散。
身前出現了一道虛影,是她的師傅。
白懷薑此時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她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將頭叩到最低。
“師傅!徒兒被人汙蔑,周長老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徒兒搜魂,徒兒冤枉!”
說著,身前的虛影看向周長老,隻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股威壓。
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人感覺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