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琳琅一上來就拿著鄭婉玉的名節大做文章,鄭婉玉氣的臉色鐵青。
況且平日裏,都是她對著鄭琳琅指手畫腳,如今鄭琳琅才剛嫁了人,竟就企圖踩在她頭上了?
鄭婉玉惱怒道:“聽說姐姐你被歹人劫走,一番羞辱是逃不過的。我們姐妹一心,我怎麼能不四處尋你?”
“曉得妹妹你是因擔憂而昏了頭!”鄭琳琅更是劈頭蓋臉的嚷,“可你也不能拿自個兒的清白之名來賭啊!咱們家還有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你何苦讓人誤以為咱家沒有男丁了!”
鄭琳琅這番話,更是把鄭婉玉氣到差點吐血!
在清秀書生梁子睿麵前丟臉本就讓鄭婉玉很難堪,結果梁府的家奴們也在,鄭婉玉日後還要不要做人?
“姐姐你怎會說如此狠毒的話......”鄭婉玉花枝亂顫,眼淚也流下來了。
“我是情之深責之切,”鄭琳琅也假裝拭淚,“妹妹卻眼盲心瞎,還要咒罵我這個長姐......不怪你,誰讓咱們家沒有家規呢?”
鄭婉玉的丫頭翠兒趕緊跑過來,她的嘴皮子還比不過她的主子呢,所以也被噎得無言可對。
可她為了維護主子,還是強硬的對著鄭琳琅喊話:“長姑娘你才是個眼盲心瞎的!敢情二姑娘擔心你還是錯?真是狗咬呂洞賓......”
鄭琳琅伸手,“啪”的重重甩了翠兒一耳光:“真是反了天了!到底誰是狗?”
這還不算,她一下子揪住了翠兒的頭發,反手又是清脆的幾巴掌:“平時在家裏你便囂張欺主,因婉玉縱著你,我從不計較!可你習慣了為非作歹,如今都分不清場合地點了嗎?我今兒個教訓你,隻為維護我鄭家的臉麵!”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鄭琳琅的這波操作,無異於在打鄭婉玉的臉。
且她特意說明,平時在家裏,這奴才就在鄭婉玉的授意下,一直欺負她。
她自然是說給梁子睿這樣的讀書人聽的。
鄭琳琅又抬起一腳,把翠兒踹翻在地。
鄭婉玉氣的頭暈眼花,腳底踉蹌。
鄭琳琅又喊梁子睿:“小叔叔,你趕緊找了馬車,把我妹子送回家。不若,她自己失了女德是小事,襯得我家兄弟們都是縮頭烏龜才討人厭!”
梁子睿遲疑道:“可是......可是我兄長......”
“他還在大伯父家裏談事情,你若因這事去驚動他,”鄭琳琅愁容滿麵,“會讓大伯父曉得了我妹子半夜離家,身邊卻沒有男丁護送......日後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讓我妹子還如何嫁人?”
被鄭琳琅反複給釘在恥辱釘上的鄭婉玉,終是失去了理智,她歇斯底裏的咆哮:“鄭琳琅你個賤人!你自己被傻子糟蹋,卻企圖把冰清玉潔的我也拖下水!你不要臉!你自己被傻子糟蹋完了三更半夜衣衫不整的回來,誰曉得路上還被哪群叫花子給......”
不等她說完,鄭琳琅便掄起巴掌,惡狠狠甩在了鄭婉玉的臉上!
然後,她揚聲對梁子睿說道:“小叔叔,我家出了這等不要臉的妹子,不是我這個長姐沒教育好,是我妹子天生有瘋病,我家人為了名聲隻得隱瞞此事。如今被你曉得,想必我要一輩子被你們梁家人看不起的了!”
梁子睿心裏明白,鄭琳琅隻是為了亡羊補牢維護她家臉麵才如此說,畢竟這世道對女子太刻薄。
身為女子,哪怕被傳有瘋病,也比嘴巴下賤或是身體下賤之類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