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了鄭琳琅的慘叫的梁浩峰,急得差點哭出來。
“琳琅!”他錐心的喊一聲,又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死命的跑過來。
鄭琳琅費力的掰開了梁景淮的爪子。
“梁景淮,”鄭琳琅小聲,“你敢殺人嗎?敢的話弄死他。”
“不是說要和離?殺人可是得償命的。”梁景淮皺眉。
“和離得需他點頭,不如守寡來得自在。”
“夠狠......”如“梁景淮”這般心狠手辣,竟也會覺得頭皮發麻。
“還說我膽小如鼠,你也好不到哪去。不敢就滾遠點。”鄭琳琅再次拿起木棍,打算守株待兔。
梁浩峰已經跑得近了。
梁景淮拿出一個彈珠,對著梁浩峰的方向彈過去。
“啊......砰......嘩啦啦......”梁浩峰先是發出慘叫聲,接著跌倒在地,再接著滾下了斜坡。
“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梁景淮”湊近,像是要親上來似的。
“造化?”鄭琳琅躲開這人的嘴臉。
“梁景淮”又調侃道:“他若死了,你就每晚做噩夢去。”
說完,他施展輕身術,逃之夭夭。
鄭琳琅起身,拍了拍掌心,看向梁浩峰摔落的地方:“梁浩峰,你若是摔死了,反而算你走運。”
鄭琳琅抄近路往梁浩峰家裏跑去。
他家隔著梁鬆柏家很近,走山路的話,不到二裏路程。
彼時還不到寅時,寒風格外的刺骨。
在野外多待一會兒便好似要結成冰,鄭琳琅加快腳步,感覺腳底刺痛得很。
終於到了,大門敞開,院子裏掛著無數燈籠,燈籠下,聚了不少的人。
梁浩峰如今是個吃了皇糧的,是在梁鬆柏手下聽差,是有錢養奴仆的。
而現在,正在對這些奴仆訓話的,是他的兄弟梁子睿。
梁子睿很愛讀書,為人還算正直。
平日裏,梁浩峰是什麼事也不讓他這個庶出兄弟參與的。
美其名曰要讓他心無旁騖的認真讀書,實際上是把他架空了的。
可現在,因昨日傍晚他迎娶來的新娘子被人擄走了,梁浩峰這個長子四處找人去了,梁子睿作為府裏晚輩裏已然成年的男丁,可不能繼續坐視不理了。
鄭琳琅堂而皇之的走進大門,她聽到了鄭婉玉那焦急的聲音:
“梁二弟,你大哥到你大伯家裏要人去了!這樣魯莽可不行,你得阻止他呀!”
“我大伯家?”梁子睿愣怔了一下,“咱們去看看吧。”
鄭琳琅走進了院子,假裝驚喜的高聲問道:“我娘家來人了嗎?是我堂兄還是胞弟?”
院子裏的眾人被驚了一下,趕緊望過來。
對麵燈籠的暖光照在鄭琳琅臉上,她正揣著手,凍的瑟縮,紅彤彤的臉上帶著笑意。
她的目光掃過院中每一個人。
然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婉玉?”她假裝驚詫,大聲斥責,“你一個未出閨閣的女兒家,這深更半夜的,怎就跑到別人家來?”
被她這一嚷嚷,鄭婉玉的臉上立馬掛不住了。
“哎喲姐姐,”鄭婉玉尖聲道,“瞧你說的!你跟我姐夫成了親,我是來你家,你怎麼同妹妹生分了呢?!”
“我與你姐夫昨兒個才成親,如今還沒回門呢。”鄭琳琅陰沉著臉,“就算回了門,你想要來此做客,我也得讓人準備了馬車風風光光去接你,哪能讓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深更半夜偷偷跑來?傳出去像什麼話!你的名節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