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綁在床上的鄭琳琅,滿腦子都是些不雅的念頭,快要吞噬掉全部理智。
依稀記得,傻子梁允命侍女灌她喝下了一杯水,她便出現了很多幻覺。
扭頭看一眼桌麵上,果然有那個杯子,裏邊盛了新的水,是打算灌她第二杯的時候放棄了的。
就是剛才......
不,這些事,怎麼可能是剛才發生的!
難道是做夢了,夢回到了十二年前?
可是,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
此刻,傻公子梁允正色眯眯的盯著鄭琳琅。
他的目光上下遊走,嘴巴半張,垂涎欲滴。
鄭琳琅有種被看光了的羞恥感。
別看梁允傻,那種畫本子也沒少看。
其實他之前不是傻子,而是個浪蕩的紈絝子弟,變傻至今不到一年光景。
梁允已經貼過來,一邊在鄭琳琅耳邊說起葷話,一邊賤兮兮的上了手。
鄭琳琅掙紮時,左臂竟有劇烈的疼痛傳來。
這傷,是她自個兒戳的。
在她被灌藥後總迫切的想著那事,她憑借著對自己新婚夫君的不可背叛的執念,愣是紅著眼睛抓起了桌子上的剪刀,狠狠戳傷了自己。
然後她疼暈了。
鄭琳琅梳理著這些記憶,越想越是迷茫。
此刻,鑽心的疼痛是真實的。
便不是在做夢。
所以,她這是重生了?
就像畫本子裏說的那樣,重生?
在這個原本十八歲不諳世事的軀殼裏,卻是而立之年飽經風霜重生歸來的自己了麼?!
鄭琳琅打算先裝暈,卻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有個身著布衣卻俊美無儔的公子闖了進來。
他風馳電掣的出手,打暈了兩個侍女和梁允,並把這三位都拖進了衣櫃裏。
他爬上床,解開了鄭琳琅兩手腕和兩腳腕間的繩子。
“你可以離開了。”清冷的聲音說道。
剛恢複了自由的鄭琳琅,不等公子下床,便撲過來了。
公子被攻擊了個措手不及,他本能的想推人,但他暈血。
鄭琳琅左臂彌漫出來的血腥味令他頭暈目眩,他破碎般散了下來。
上一世的鄭琳琅可不敢如此孟浪,那時,她是拉住了他的衣袖,乞憐的告訴他自己中了藥,讓他幫自己。
俊朗公子卻陰陽怪氣的嘲諷:“你一個新嫁娘,竟被一個傻子擄到此處......嘖嘖,你的新婚郎君是死了,還是比梁允都傻?”
前世的鄭琳琅最厭惡旁人說自個兒夫君壞話,便怒上心頭,對這人惡語相向。
公子生氣了,他去打來一桶水,率性的將鄭琳琅澆了個透心涼。
然後人就走了。
正值十月中旬,寒冬已至,極度畏寒且帶著傷的鄭琳琅又暈過去了。
醒來後已是半夜,藥性被寒氣徹底衝散了。
但鄭琳琅要離開之際,櫃子裏的傻子梁允卻醒來了,便又企圖羞辱她。
她拚死護住自己的清白,幸虧同她剛拜過堂的夫君梁浩峰“及時”趕到。
可是後期,鄭琳琅才得知,今天的這場“意外”,竟就是她的醃臢夫君梁浩峰的手筆!
是梁浩峰特意給傻子梁允製造出的擄走她的機會,也是他讓人給了梁允那種藥來對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