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鄭琳琅和梁浩峰認識十三年,成親十二載有餘。
她卻夜夜獨守空房,隻在新婚第七日後,她和醃臢夫君梁浩峰,僅有過一回短暫歡愉。
她從未與旁人有過越矩,就算藥力作祟時,她也寧死不屈。
結果她到臨死,卻被梁浩峰和鄭婉玉給扣上了一頂不貞的帽子。
鄭婉玉是想讓她的兒子成為嫡子,才挑撥梁浩峰坑害鄭琳琅唯一的兒子小崢。
而梁浩峰,明知道鄭琳琅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是處子之身,並不是被一個傻子毀了清白的不潔之軀;
也知道小崢確實是他親兒子,但他為了達到目的將錯就錯,非要依著鄭婉玉汙蔑鄭琳琅,汙蔑小崢。
虎毒還不食子呢,拿自己的兒子當誘餌,梁浩峰還真下得去手。
遺憾的是,鄭琳琅是重生在和梁浩峰拜堂成親後,若在這之前......
好吧,若在這之前,她便得給娘家人當牛做馬,粗活做了十幾年,人都累得麻木了。
還不如在梁浩峰身邊當正妻更輕鬆些。
......
如今,心理年齡已是而立之年的鄭琳琅,不想再做良家女子。
她雙手按住麵前的公子的雙肩,傾覆於他身上。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公子不急著把人推開,他的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你是梁副將的子嗣?”鄭琳琅問。
“你是說梁鬆柏?他除了那個傻子梁允,還有子嗣?”公子愣了一下。
“你是外室之子,從小本隻與你母親相依為命。你母親為了讓你讀書,曆經艱辛。後來你母親亡故,便隻剩下你一人。”
“胡言亂語......”
公子冷哼一聲,想要推開鄭琳琅。
鄭琳琅吃痛,卻死死不肯鬆手。
她執著的道:
“梁鬆柏接連死了兩子,現在僅剩的兒子梁允又被藥傻了,便想偷偷接你入府。但你心有怨念,不想認他這個父親,是不?”
公子露出萬分厭棄的表情,但至少願意接這話茬了:
“你知道這麼多事?”
鄭琳琅莞爾一笑,緩緩湊近。
她的呼吸拂在他的頸項,俏皮的很:“嘖嘖,聽公子你的口氣,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吧?”
“......”公子欲言又止。
他是想問鄭琳琅除了這些,還知道誰家的私密事。
結果還沒等問,就發現,這新嫁娘太容易得意忘形了。
但她笑起來的樣子,挺......可愛的。
他厭惡生人靠近,可她的貼近,並沒有引起他的不適。
“那你不怕死麼?”公子戲謔反問。
感覺到麵前的冰山公子似乎有了一點點溫度,鄭琳琅的笑更加肆意。
她作死的撫上公子的心口。
纖纖素手每點按一處,便感覺出了他的隱忍。
“梁景淮公子,你太沉不住氣了......”
“梁景淮?”梁景淮輕挑了一下眉頭。
原來,她所說的梁鬆柏的私生子,居然是梁景淮?
剛巧,這人他認識。
有意思。
“是啊,你是梁景淮。我本來隻有一成把握。但你惱羞成怒,那就是我猜對了......”
鄭琳琅再好好打量一下麵前的公子。
他如此儒雅,哪怕身著布衣依然穿出貴氣,此刻緊貼,隔著五六層衣裳仍能感覺到胸肌紋理。
他剛才進來時,即便匆忙也保持著非常好的儀態。
他的肩背線條流暢自然,舉止儒雅,這居然會是那個快要死翹翹的梁景淮?
也難怪前世,聽聞這人遇害,會令左右逢源的鄭婉玉那般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