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害死我爸,把我們趕出家門,
不依不饒的折磨我們。
而這些都隻是因為我家窮。
我忍無可忍,“媽,拆遷的三百萬,明天就撥下來了吧。”
親戚開始都往我家跑,各種獻寶。
我笑著說,“誰贖罪贖的最好,當然就跟誰平分啊!”
他們明爭暗鬥,我卻帶著媽媽妹妹遠走高飛。
擺脫這灘黑暗的淤泥,我等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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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撲麵而來,熟悉的家門口被潑滿了雞血。
大嬸不斷來回踏步把泥沙和雞血糊的一地都是。
媽媽隱忍的攥住拳頭,卻被大嬸掐著脖子逼著咽雞血。
“大嫂啊,咽下這血,家裏指不定升官發財呢!”
妹妹被推倒在地,被堂弟逼著舔鞋。
“一群窮逼,舔,把我的鞋舔幹淨。”
他甩著妹妹的玩具,挑釁的咧著嘴。
媽媽從輪椅上摔下來,焦急的想去扶妹妹。
看著妹妹顫抖的手,我快走兩步上前,
硬狠狠把堂弟麵朝下按進那桶雞血。
堂弟發出一聲尖叫,拚命掙紮,
血濺上我的臉,刺鼻難耐。
大嬸甩開媽媽呲著牙跑過來,
被我反手一把推到地上,另一桶雞血就送給大嬸吧。
我把整個鐵桶都蓋到她頭上,
血紅色的瀑布嘩啦啦流下來,
我看著滿地血,瘋了似的把地上的血混著泥沙捧起潑向他們。
我的行李還放在門口,這是大學第四個年頭了。
剛回家卻看到自己的媽媽和妹妹被如此羞辱。
我扶起媽媽妹妹,讓她們牢牢依靠著我。
堂弟後怕的大喘氣,他的鼻腔耳朵裏都灌滿了雞血,
被我發冷的眼神一瞪,畏縮的低下頭。
大嬸顧不上自己,心疼的抱住堂弟,
她也被我嚇到,但還是硬撐著,
轉過臉狠狠用盡這天下所有肮臟的詞彙辱罵我。
“狗娘養的玩意,怎麼敢,你們怎麼敢的!”
她臟汙的手指快要指進我的鼻子裏,
我強硬的握住,往上狠狠一掰,
應該是斷了。
殺豬般的嚎叫刺得人耳朵痛。
他們也沒想到,四年後我敢這樣反抗。
畢竟爸爸去世後,我們已經忍辱負重四年了。
我轉頭說,“媽,拆遷的三百萬,明天就撥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