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多的錢,他一個月生活費兩千五呢,一張高鐵票才幾百塊!”
“沒有,阿信一個月的生活費沒有那麼多。”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阿信和阿誠每個月的生活費明明就是兩千五!”
“沒有,阿信隻有五百。”
嗯。
我的生活費每個月隻有五百。
前世和今生都一樣。
不同的是,前世我是被媽媽逼迫的。
今生,我是主動要求媽媽這樣做的。
早在九月份開學之前,我就將爸爸的三萬塊給了媽媽,並且對媽媽說:“哥哥身體不好,平日花錢的地方肯定比我多,我一個月五百塊就夠了,媽媽將多餘的錢給哥哥吧。”
媽媽當時很訝異。
但很爽快的接受了,並且一個勁兒的誇我懂事。
畢竟。
她不用怎麼思索著該以什麼名義去責罵我折辱我後再將多的錢給到哥哥了。
回家的高鐵票,五百塊。
我省了一個學期,才將回家的票錢省出來。
但終究,隻有我一個人回了家。
回了哥哥的家。
這裏。
才不是我的家。
媽媽低著頭,不敢看我。
爸爸緊抿起了唇。
盡管他知道自己不對,但怎麼也不可能向我道歉的。
這個家。
隻有外人才需要道歉。
我望向爸爸,帶以微笑。
“對不起爸爸,下次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就將所有的錢都給哥哥買票。”
反正,我回不回來,根本不會有人在乎。
我轉身回房間的時候,媽媽在我身後,語氣責怪著:
“阿信,如果你早些告訴我阿誠的情況,也不至於讓你爸爸誤會那麼多的,你也就不會被打了,你說你何必。”
“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不能怪你爸爸,更不能怪哥哥和媽媽。"
我腳步一頓。
喉頭覺得苦澀。
果然啊,一切如我所料。
但是也幸好。
我有所準備。
我回了頭。
然後打開了手機。
將前幾天的錄音播放了出來。
我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爸媽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