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名帶姓,隔著屏幕都知道他有多著急。
就像我曾經表達過不喜歡林奚插進我們的二人世界一樣。
他擰起眉毛不解:「阿言,林奚她剛來學校工作沒什麼朋友,我應該盡學長的責任照顧她。
「你是我的女朋友,應該和我一起幫助她呀,不要那麼自私好嗎?」
我那時不悅,也隻是覺得蔣皓祺就是心地善良。
我不就是因為在下雨天他把唯一的傘送給我這個陌生人,自己衝進雨裏才和他相識,到後來相愛的嗎?
我保持鎮定的姿勢,抑製翻湧的情緒,卻倔強地不肯再看一眼他的消息。
直到到後方傳來兩道憤怒的視線。
是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小學妹。
林奚眼圈發紅,整個人無助又委屈。
蔣皓祺則一邊安慰她,一邊皺著眉看我,似乎在疑惑我怎麼突然不好說話了。
在年級主任最後一次詢問時,蔣皓祺突然開口:
「主任,溫言去帶二班。」
周圍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離我最近的同事問:「溫老師,你怎麼又要去收拾她的爛攤子啊?她救過你的命嗎?」
主任當然高興,激動地朝我笑:「真的嗎?我相信溫老師一定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此話一出,林奚臉色就不太好看。
這不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否認她的實力嗎?
但她又沒辦法辯解,畢竟二班已經連續兩個學期都在墊底。
我緊握的手幾乎要被指甲掐破。
真可笑,我的男朋友當著我的麵對別的女人細心嗬護,甚至還有犧牲我的利益去成全她。
他明明知道的,接手一個別人帶過的班級比帶一個新班級還要棘手一萬倍。
我剛帶五班的時候忙得焦頭爛額,常常忙過了飯點。
他總是按時給我送飯並監督我好好吃飯:「阿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要這麼拚命,我會心疼的。」
然後陪著我批改作業,根據學生的學習需求不斷調整學習方法。
那時候的我總是累並快樂著,因為有他陪伴。
可現在他卻不顧我意願,要拉著我給他的小學妹墊腳。
我克製著情緒,沒有看他一眼,平靜開口:「主任,我不帶。」
會議結束,蔣皓祺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拽著我的手。
他語氣很煩躁,仿佛我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你為什麼不願意去帶二班?」
此刻,我心裏的火好像已經燃燒殆盡了。
冷冷地問他:「我帶的五班每個期末都是第一,為什麼要想不通去接手倒數第一的二班?」
林奚像是受不了這個事實,在後麵哽咽開口:「溫言姐,我知道你比我先來到這個學校比我有經驗,但你也不用這麼羞辱我!」
我看著她浮誇地抹淚,拙劣地表演,忽然不想吵了。
平靜地開口:「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啊,你勝任不了這份工作可以不幹。」
她沒想到我會這麼尖銳直白,氣得直掉眼淚:「你......你欺負人......。
然後一臉委屈地朝蔣皓祺哭訴:「阿皓哥,溫言姐是不是討厭我啊,她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