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最好的兄弟一起娶了蔣家的姐妹花。
我娶了外科一把手姐姐,兄弟娶了科學家妹妹。
女兒被確診慢性腎衰,在惡化前終於等到了腎源。
可就在手術前,老婆卻要把腎源讓給白月光的兒子。
看著女兒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隻能一遍又一遍地撥通老婆的電話,祈求她不要把腎源給別人。
終於,電話被接通。
蔣曼情不耐煩地怒吼:“你不要爭風吃醋了行不行!我是在救人!小易這邊情況緊急,沒有這個腎源他會死!女兒的身體我比你清楚,她完全可以等到第二個腎源!”
沒等我開口說什麼,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兄弟被蔣曼情氣得半死,隻好聯係自己的老婆。
“曼娜,安安這邊情況很不好,你快聯係你姐,別讓她把腎源給別人!”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蔣曼娜嫌棄的聲音:“你們兩個做戲也看看場合,不要太自私了!!”
姐妹兩個說得信誓旦旦,可現實根本不是那樣。
我的女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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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屍走肉般處理完女兒的後事。
從火葬場回來的路上,我下定決心。
“蘇宇,我要離婚。”
蘇宇紅著眼眶,強忍著淚水咬牙道:“離,我也要離婚!”
我哆嗦著拿出手機,編輯著離婚信息,消息發送的那一刻,我仿佛也放下了對蔣曼情的愛。
蔣曼情的電話回得很快,電話剛一接通,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顧琛,有病就去治,別拿離婚威脅我,你真以為我不敢和你離婚嗎!要不是因為安安現在離不開你,你早就被我踢出家門了!”
無情的話讓我的喉嚨發軟,我深呼吸,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小孩的痛呼,緊接著就是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曼情,你快來看看小易怎麼樣了,他一直在喊痛......”
陳鬱清焦急的聲音傳來。
想到陳鬱清的兒子身上用的就是女兒的腎源,我心中的一股氣直接躥了起來。
“蔣曼情,就在剛才安安因為沒有腎源已經去世了!你也不用再為了安安和我湊合,咱倆離婚吧......”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好半晌才傳來陳鬱清怯懦地回答:“我不是故意聽你們電話的,隻是安安之前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小易前腳剛做完手術,安安就會不行了呢?是不是沒照顧好......”
蔣曼情呼吸聲一重,這才回過神來。
“顧琛,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鬱清隻是我的師弟,我一直拿他當弟弟看,這次給小易手術,也隻是因為小易的病情更加嚴重!我警告你別拿安安的身體做戲!安安要是真因為你亂吃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曼情放完狠話就掛斷了電話。
耳邊傳來冰冷的忙音,我忍住眼裏的淚水,靠在車座上閉上了雙眼。
我和蘇宇還有蔣家姐妹兩個自小青梅竹馬,一個大院裏長大。
我怎麼都想不到,蔣曼情會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信我的話。
一個月前,女兒終於有了可匹配的腎源,隻要女兒在這一個月身體的各項參數達標就可以手術了。
眼見著女兒滿足了手術條件,蔣曼情卻突然把我打落進穀底。
“鬱清的孩子急性腎衰竭,那個腎源和小易也能配型成功。”
“安安現在的各項指標非常好,她完全可以再等到第二個腎源,鬱清的孩子完全等不了了......”
隻留下這樣一段話,蔣曼情就坐著飛機去往陳鬱清身邊,任我怎麼打電話懇求都無用,最後,蔣曼情也越來越不耐煩。
“顧琛你夠了!我是一名醫生!我做的決定就是最佳方案!”
我紅著眼睛回到病房,安安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聽見響動,安安回過頭來艱難地開口:“爸爸,我好像快堅持不住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剛才和蔣曼情的電話安安全部聽到了,而早慧的她完全明白那些話對她意味著什麼。
這一刻我無比痛恨陳鬱清,為什麼要搶走安安的媽媽,還要搶走安安的腎源。
我一次又一次地給蔣曼情打電話,希望她回來給安安手術。
蔣曼情終於不耐煩地接通:“我是在救人!小易這邊情況緊急,沒有這個腎源他會死!女兒的身體我比你清楚,她完全可以等到第二個腎源!”
電話掛斷了女兒生的希望。
我無法想象,要不是因為蘇宇在我身邊安慰我開導我,我會不會因為女兒的死也跟著自我了斷。
蘇宇坐在一旁,聽見了我和蔣曼情的電話氣得咬牙,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就要打電話罵蔣曼情。
可蔣曼娜的電話來得更快。
“蘇宇!你是不是又給顧琛出餿主意去打擾我姐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