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憔悴的臉龐怔愣了一瞬,沒等他開口,蔣曼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你們兄弟兩個這幾年越來越過分!我和我姐跟你們解釋很多遍了,鬱清隻是我倆的師弟,照顧點很正常!你們非要多想!”
“還敢用安安的身體健康威脅我姐,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怎麼這麼惡毒自私啊!安安明明可以再等一段時間,你們就偏要占住那個腎源,眼睜睜地看著小易去死嗎!”
“我這麼努力地研發特效藥原本就是為了小易,現在小易用了安安的腎源,那讓安安打特效藥也是一樣的!你們兩個真是小心眼,還敢用離婚威脅我們!”
“我告訴你,我和我姐不在乎,有本事你們就離!”
蘇宇的嘴張張合合,突然發不出聲來。
他本就因為怕我尋死,一直在想辦法安慰我,又因為安安突然去世,一直在幫我處理安安的後事。
這會兒他已經是強打著精神聽蔣曼娜的電話。
蔣曼娜根本沒等蘇宇的回話直接掛斷了聯係。
蘇宇紅著眼眶,鼻尖酸澀。
“她們怎麼......就不信呢......”
蘇宇呢喃。
我冷冷一笑:“我們說的話她們當然不行,可陳鬱清的話,她們比聖旨還聽。”
蘇宇低著頭,淚水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隻是沉默地坐在一旁。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蔣家落敗後,蔣曼情和蔣曼娜被學校的學生孤立,隻有陳鬱清還願意和兩人一起玩。
而我和蘇宇,在外麵努力地跑人情,跑關係,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保住了她倆的學籍和成果。
而她倆答應我們的追求也隻是因為所謂的報恩。
婚禮是姐妹倆是同一天辦的。
那天不隻是我們的婚禮也是陳鬱清的婚禮。
我自嘲一笑。
現在還記得,婚禮結束當晚,蔣曼情喝得爛醉。
她捧著我的臉把我認成了陳鬱清。
“鬱清,顧琛和蘇宇為我和妹妹做得太多了,我們必須得報恩。”
“不過你放心,我們最喜歡的還是你,我們兩個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我已經記不清我當時怎麼回答的蔣曼情了。
隻是那種失落委屈的酸澀感,至今還烙在我的心頭。
我無比地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天真的想法,自以為做的一切能感動蔣曼情。
把她這些年對我容忍的脾氣,當做了是對我有愛意的轉變。
最終這一切的自以為是都化為了利劍,刺向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