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老公的小青梅在朋友圈曬出一張孕檢單,@他並配文:
我們共同的期待。
我默默點了個讚,順便評論。
“恭喜你們。”
剛發出去一秒,薛程頤的電話打來。
他怒斥我嚇壞了陶安然,還罵我小題大做,過分矯情。
我掛斷電話,歎了口氣。
這段十年的婚姻,終究是留不住了。
--
裹好大衣,我從餐廳出來。
今天是結婚紀念日,一周前,薛程頤特地叮囑,想好好慶祝一番。
於是,我定了這個餐廳。
枯坐5小時,卻等來他和小青梅約會的朋友圈。
回家時,薛程頤剛好進門。
他隨手把衣服扔在我臉上,活動一下肩頸,像對傭人一樣隨口吩咐。
“今天外出了一整天,很累,你幫我把外套打理一下。”
衣服蓋在我的臉上,帶著屬於陶安然的香水味,很刺鼻,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
有點臟。
我將衣服丟在地上,轉身進了衛生間,洗去味道後,我才走了出來。
薛程頤裝作看不出我態度冷淡,把打包盒放在了桌上。
“餐廳的剩菜,趁熱吃吧。”
我沒回話。
若是放在以前,薛程頤施舍給我一點東西,我都會感動得一塌糊塗,把他犯下的錯誤通通抹除。
可現在,我有點疲於應對。
“我幫你拿碗筷。”
男人沒有給我拒絕的時間,徑直走進廚房。
這時,他的東西忽然從桌子上掉了下去。
我剛撿起來,便發現是一張陶安然和薛程頤的婚紗照,兩人目光對視,眼神中充滿了愛意。
猶如一對恩愛情侶。
我正放回桌子上,薛程頤忽然出現在身後。
“誰允許你碰我東西的?”
他憤怒地怒吼著,將手中的玻璃碗向我狠狠砸來。
尖角劃傷了我的臉,左眼一陣劇痛,眼睛在瞬間陷入黑幕。
“啊!”
我狼狽地捂著眼睛,痛苦地尖叫起來。
薛程頤冷哼一聲。
“活該!別用你那雙臟手碰我的東西!”
我強忍著顫抖,跌跌撞撞向門外跑去。
正值下班時間,走廊裏有不少人,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關心著。
也許是礙於麵子,薛程頤最終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上來,拽著我的手腕,將我拖進車裏。
腰間被硬物硌住,我一點點挪動身體,將它抽出。
朦朧中看出,是一件女人的內衣,還沾染著惡心的東西。
薛程頤的臉色有些難看,從我手中一把奪過。
“安然去醫院檢查的時候脫下的,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別捕風捉影。”
“別用你那肮臟的思想想我們。”
“嗯。”
我平靜應聲,車內卻忽然有些安靜,薛程頤擰眉看著我。
“都說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
我疼得滿頭是汗。
“我知道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相信你們,所以能不能開車?”
“我很疼。”
話音落下,薛程頤似是有些意外,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隨後試探性地看了我一眼。
“你擦一擦,別掉在我的車上。”
“抱歉,我會注意。”
我脫下外套,捂住了有血的地方,薛程頤愣了愣,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受傷。
“我們之間......這麼生疏嗎?”
是啊,若是以前,薛程頤若是說這種話,我或許已經難過到流淚,問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但現在,我疼得連話都不想多說。
我假裝沒有聽到。
餘光裏,薛程頤臉色陰沉地開著離開。
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視線受阻,我在他的攙扶下艱難登上大門的台階。
電梯上行時,陶安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在那邊哭哭啼啼地求助,說自己肚子的要命,急需做檢查,讓薛程頤快來接她。
掛斷電話,薛程頤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按停急停鍵。
咣當一聲,梯廂停在三四樓的夾層,不上不下。
紅燈閃爍中,薛程頤一秒都不願多等,徒手掰開廂門,扭頭衝我說。
“安然很難受,我去接她,你等工作人員來之後自己去處理傷口吧。”
說完,他直接離開。
電梯位置很偏,這個點,除了急診科還在上班,沒人經過。我走得急,連手機都沒有帶。
本以為薛程頤離開前會幫我叫人,可整整三小時過去,無人經過。
被關在這狹小又黑暗的空間裏,我又疼又怕,折磨到精神恍惚。
最終,幾個巡邏的保安聽到我的慘叫,將我救出來,送到了急診科。
第二天傍晚,薛程頤才回家。
一進門,他就不耐煩地看著我。
“沒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