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一句玩笑話,未婚夫顧湛言便把我老年癡呆的奶奶騙到假山上,哄著我奶奶陪他們玩摸瞎子。
奶奶被蒙著雙眼失足掉下假山,活活摔死。
死前嘴裏還念叨著她最牽掛的兩個孩子。
“湛言,詩語......”
得知奶奶的死訊後,我哭著打電話給他。
卻聽到他戲謔的聲音。
“奶奶估計還在假山上轉悠呢!你可別帶她回來,欣欣說了,沐浴月光對老年人身體有好處。”
末了他還笑嘻嘻地加了一句:
“聽說沐浴一晚上,還能長命百歲呢。”
我氣到崩潰求一個公道,可他卻帶著白月光把我打了一頓。
“活到這個年紀也該活夠了,她人都傻了,死了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悲痛欲絕地安葬好奶奶,提了分手,卻不想他得知真相後,跪著求我原諒。
嗬,原諒?
除非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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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別墅假山找到奶奶的時候,奶奶身上遍體鱗傷,很明顯是摔了很多次。
致命傷是從頂上摔下來臉磕在了石頭上,奶奶的整張臉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我找殯儀館的人給奶奶收了屍,最後一程得讓奶奶體麵地下去。
可是我的錢不夠。
前兩天顧湛言的白月光杜韓欣慫恿他試探我是不是真心對他,讓我把存款都轉給了他。
雖然我現在不想再見到他,可是為了奶奶,我還是咬牙走進了顧湛言的別墅。
別墅裏的DJ音樂放得震天響,一群人圍在一起尖叫著手舞足蹈,像一群沒有進化完全的嗎嘍。
而人群的中間,有兩隻嗎嘍正在激烈地擁吻。
我定睛一看,正在擁吻的那兩隻可不就是我那狼心狗肺的未婚夫顧湛言和他的不知廉恥的白月光杜韓欣嗎?
我大步走過去把DJ推開,把音樂關了。
聲音突然停下,眾人都奇怪地朝這邊看過來。
兩人的嘴唇終於分開,顧湛言似乎非常不滿。
“誰他媽關的音樂,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當他看到是我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
“是你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關我的音響,馬上給我開起來,別逼我發火。”
我冷冷地看著他。
“呦,學會吃醋了?”
他似乎覺得我關音樂是因為吃醋,更用力地抱緊了杜韓欣。
“既然你堅持要上你的班,那老子的私生活你也沒資格管。”
杜韓欣像被抽了骨頭似的黏在顧湛言的懷裏,挑釁地看著我。
“對啊,而且我和湛言哥哥隻是玩玩而已,詩語姐姐你何必這麼生氣呢。”
“況且這麼多朋友在這裏,你就算不滿也要給湛言哥哥麵子啊。”
一旁的狐朋狗友也跟著起哄。
“對啊,玩玩而已嗎,何必這麼較真。”
玩玩而已,玩玩而已,想到我可憐的奶奶死得這麼慘,隻是因為他們覺得好玩,想體驗一下窮人的童年遊戲。
就將她騙到假山上,看她蒙著眼睛一次次摔倒卻捧腹大笑。
我的怒火噌地一下衝了上來。
我滿眼憎恨地瞪著眼前這群人,恨不得他們都下地獄。
看到我這副模樣,顧湛言擰緊了眉頭,“林詩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