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人見情況不對,自作聰明地轉移話題。
“林詩雨,你奶奶現在還在曬月光嗎?你有沒有去看看她?”
“老太婆不會走丟了吧?”
“別墅區都有大門,她出去保安肯定會說的。”
“笑死了,一個老年癡呆的老太婆,我估計她連假山都走不出去!看她在假山上摸來摸去摔來摔去的樣子,比馬戲團的小醜還搞笑。”
“哈哈哈哈,別說你還真別說,那老太婆滿嘴湛言湛言的我想想都覺得好笑,杜韓欣你真會玩兒。”
一群人肆無忌憚地大笑著,我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拿著桌子上的紅酒瓶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笑你媽!有什麼好笑的!捉弄一個老年癡呆的老人,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你們就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牲!”
紅酒瓶摔在桌子上四分五裂,紅酒濺到了眾人身上,臉上,仿若鮮血淋漓。
她們都是凶手,手上都沾著我奶奶的血!
我恨不得讓他們血債血償。
顧湛言和杜韓欣因為站得近,所以首當其衝,但是他下意識地把杜韓欣護在了後麵。
紅酒順著顧湛言的頭發和臉頰滴落下來,碎片劃過他的眼角,終於流下了血。
我看著這個我從小青梅竹馬看著長大的男人,不心痛,隻覺得無比惡心。
自從我家裏家道中落,他對我的態度就變得不一樣了,甚至還愛上了別的女人。
可恨的是我還是沉迷在以前的感情裏不可自拔,委曲求全,以至於我奶奶被這個畜牲戲弄至死。
我恨,我真的好恨自己清醒得太晚了。
“顧湛言你這個畜生,小時候如果不是我奶奶,你早就死了!”
“她不該救你,就應該讓你去死!你就該死在那攤爛水溝裏!”